然而对于宋思年来说,此时此刻的平静更有些像对自己的一种嘲。
离着这么近的距离,谢忱瞧了一会儿,神里颜就深去了。
谢忱无奈:“我不说了,你说。”
随后宋思年表古怪起来——
宋思年目光一冷:“……”
不见他怎么施力,那树条手环就被他突然扯了宋思年的手腕。
他深了气,慢慢抬看向男人,“所以,你就是传闻里的那个谢忱?——那个活了一千、不,现在说来应该是已经活了两千多年的第一捉鬼师?”
刹那之后,房门又砰地一声自己合上。
他手腕上的绿绿的树芽儿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见到了。”
“那就先把你压在我后的灵力收掉。不然……”宋思年掀起帘,褐的眸仁一动不动地
谢忱微皱起眉,“有这么生气?”
宋思年面无表:“你这个问题让我现在的生气程度比一秒前又了一个层次。”
像是觉得这惊吓不够似的,谢忱蓦地上前,一步踩到了宋思年的脚尖之间的空地上。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到最近而接近于零之后,谢忱在宋思年震惊的目光里微微躬,伸手住了已经完全呆掉了的树条。
完这一切之后,男人底那些汹涌的绪也已经悉数淡去了。
于是等宋思年数完面前这人的累累罪行,有燥地一抬时,却不由愣了一。
宋思年蓦地勾唇,里泛着凉,“我现在该说什么?……久仰大名,失敬失敬?”
谢忱沉眸看他,“是。”
看宋思年是动了真火,谢忱叹气,“名片是我给你的,所以你应该知,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隐瞒你。”
宋思年神微动,神却不变,“你确实没想过隐瞒我,但你在我误会的时候顺推舟了。从第一次见面就是,你装作看不我是附的鬼,后来我以方峥的份去到你家,你也听之任之,再后来…………”
“别听它的。”
被问到这句话时,谢忱第一次现了犹豫,但其间也不过是一两息的时间,这犹豫之后,他便稍稍侧过,让宋思年和画卷之间的空间——
宋思年:“……”
谢忱向门那边一甩手,“你也去。”话音落时,房门无风自开,细细一的树条不及反抗便被直接甩到了外面走廊上。
谢忱神微动了:“是。”
谢忱蓦地开,语气表都极为平静,但这声音在整个安静的房间里可以说来得非常突兀,以至于宋思年都愣住了。
老树小声嘀咕,摇晃脑地摆了摆自己的绿芽儿:“主人,凭老树我成多年的直觉,他这是对您图谋不轨,您最好还是——”
谢忱:“嗯。”
青年说话时,一双因着生气而微微泛红的桃花角扬了起来,眸仁里像是藏着星星泛着的光影。
“你……这算是个什么神?”
宋思年:“你到底是谁?”
男人声音平静而微哑。
几分,闻言无奈地看向面前的人,声音沉哑,“别闹了。”
宋思年:“所以你才知我接近你的原因、知我的来历……知我的一切?”
宋思年到此时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一直听得到老树和我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