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年把人拎到了仓库角落里，自己随地找了两个箱摞到一起，坐上去后他躬笑眯眯地看向地上气息虚弱的人。

“……”那人目光闪烁，没说话。

“有一个。不花钱。”

谢忱原本没准备接茬，只是听见青年一副肉痛模样的补充条例之后，他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交给我。”男人声音平静，看起来却是毫不设防地背对着门那几人。

看着没来得及手就已经趴了一地的那些捉鬼师，宋思年深以为然地了。

太有理，它竟然完全无法反驳。

门众人：“…………”

话音落，宋思年抬便要往前踏上一步。然而还没等他脚尖落，原本旁边落后他半个位的男人却拦到了他面前。

宋思年：“……”

老树：“……”

老树：“主人，他是说你给他阳气还是他给你？”

“……”

宋思年深以为然，补充：“便宜。”

宋思年被自己这个想法逗乐了，上前路过谢忱旁，宋思年没忍住停来打趣了对方一句：“这么乖，要什么奖励尽提。”

不动声地赏了老树一记的教育后，宋思年才在对方的告饶声里笑眯眯地说：“当然是能不动手就不动手――有现成的苦力为什么非得自己袖上，闲得慌么？”

老树：“不是哪个，好像都有像耍氓。”

老树沉了会儿，试探地问：“――不要脸？”

谢忱带笑垂，“……阳气。”

宋思年语气严肃：“知我的鬼生信条是什么吗？”

没等谢忱回答，老树就小着声儿泼冷：“主人你醒醒，你穷得叮当响，而他是随手能买一整块可以用来开发旅游度假区的墓地的人。”

“可以了。”说完时他稍稍侧，像是个怪听话的打手似的。

宋思年怔了怔，随即便毫无抵之意地把指尖鬼火一收，笑眯眯地退到了旁边，褪掉一锋芒凌厉后又恢复了之前懒洋洋的无害模样――“给你给你都给你。”

连老树都看不去，“主人，您刚放完狠话，不觉着这样有丢脸么？”

谢忱解决掉这几个捉鬼师，确定过都丧失战斗力没什么威胁了之后，才转看向宋思年。

看你有前途啊――来，我们走一招。”

而谢忱则见，前一秒还笑容满面的青年突然端正神，像是什么也没答应什么都没听见似的，扭了仓库里面。只在路过那倒在地的几人时，顺手抓小鸡仔一样提溜走了为首那个，带向一旁――

宋思年好奇地看向对方，“什么？”

谢忱没纠缠，应声也带走了其中一人。

十几秒后，老树从震惊里回过神，树芽儿拼命翘起来往谢忱的方向探，一边探一边慨：“如果主人您的信条是‘能不动手就不动手’，那他的信条大概就是‘能动手绝不bb’了。”

宋思年也不介意，“因为你看起来特别聪明，识时务――我衷心地希望，你在这之后的审讯…

宋思年：“………………”

宋思年：“………………”

一副公事公办的吻。

宋思年：“…………”

“知我为什么选你吗？”

“你一个我一个，分开审，最后验一遍看有没有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