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年刚要的第二句话就此噎在了咙里,形更是瞬间绷直得几乎僵――
“扯平?”
摘了面放到一旁座椅的扶手上,而他在宋思年手腕上的另一只手并没有离开,反而以那为支撑,俯到足够耳鬓厮磨的距离才停住。
纵使是傻也听得他此时的不悦。
“大概……”
……这人也会有这样的绪波动么?
没等宋思年再细细去琢磨,就觉到男人再次动作――
双手撑在宽大座椅里的青年两侧,男人微微沉声:“你不就是为了这个,才接近我的?”
他右手抬起,在左手手腕不知拨动了什么,只须臾之间,宋思年所觉到的那种阴阳交汇驳杂的气息瞬时一震,其中的阴气缓缓散去,而只剩至阳气息。
唇纠缠,宋思年懵了一秒便想退开,同时抬手推阻去,然而原本撑在他两侧的男人的双手像是早有预料――谢忱左手将他手腕一,唇稍分的空隙里把他的手腕拉上去压在形椅拱形长靠背的端,另一只手向后抚住宋思年的后颈将他向前一拉。
宋思年从方才极为暧昧的动作和气氛里回过神,闻言眉尾一扬:“你怎么知我需要依存阳气?”
谢忱垂看他,淡金的光藏在他的瞳孔深,“那天的酒里有人了手脚。”
男人重复了遍,声音平静,却又隐隐让宋思年从里面察觉一种莫名的暗怒还有什么别的复杂绪。
谢忱睑一压,“抬。”
凭良心讲,宋思年觉得这
原本就近在咫尺的呼蓦地压,近乎贪餍地吞噬掉了他的气息。
“……”宋思年近乎本能地循着男人的话音扬起巴――而在他反应过男人声音里似乎有些与平时不同的喑哑时,再想后悔已经晚了。
只不过说话时他微微皱起眉,语气却是难得地有些发冷。
静止几秒,他侧过棱角分明的颌,鼻尖在宋思年的颈旁不轻不重地嗅了一。
“之前在苏家会所,果然是你……”宋思年目光一闪。
炙的呼再次纠缠住他。
“……这样?”
宋思年眉皱得愈发紧:“你又是怎么知我没有阳气就会沉睡状态的?而且……渡阳气?怎么渡?”
“你……”
“不是我,你觉得自己还能持到现在?”
“不是我。”谢忱瞳一深,“那晚有人给你敬的酒里,包了能让你陷昏睡然后散尽阳气的‘脏’东西,如果不是我给你渡了阳气,你那晚就已经要重新沉睡状态了。”
宋思年一愣,随即眯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思年皱眉:“――不就是你的么?”
“……”宋思年心里一虚。“咳,那什么,虽然我承认我接近你确实有目的,但你隐瞒了我那么多、还看戏似的任我在你面前折腾,我们这也算是扯平了。”
男人沙哑的声线摩过他的耳膜,带着似有若无的哑笑和愤――谢忱在青年丰微的唇上稍加力地一咬,把青年不自禁的一声闷哼嚼碎了吞肚去――
“…………”
“阳气这么虚弱,还逞能?”男人微微抬,带着沙哑的声线在这密闭的狭小空间里就更是低沉得像是能蛊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