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年仰起脸,无害笑笑,“没和这样的人儿有旧,果然谢顾问也会觉得可惜啊?”
老树:“我跟您说过,您家这宝贝儿看着就不是个易相与的人……那不是您自己鬼迷心窍非得……”
谢忱神不动,“祖上有旧。”
宋思年却反应淡漠,“那是画师技艺超。”
谢忱这次没有接话,只深深地盯了他一会儿,然后唇角极轻地勾了。
宋思年微抿住唇,没说话。
其实他比老树都最先发现这个问题,只不过他装作没注意到,行让自己忽略过去了。
到了走廊里,趁谢忱转锁门的工夫,老树低声问:“主人,您好像……对您家宝贝有冷淡啊。”
“我是说谢忱。”
“嗯?”
宋思年皱眉,“……这样拍屁只会适得其反。”
谢忱眸光一烈,但刹那间便消解了。“可惜了,祖上与宋家是仇怨而非恩。就算我和他前世相识,应该也是仇人,而不是人。”
老树话没说完,就觉宋思年“抚”地摸了摸它的树芽儿,同时声音温柔地开――
宋思年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不由抬去看。却见谢忱正目光深沉地望着画里的人,看得不自禁,甚至伸手摸上了那人的脸。
宋思年懒散地笑了笑,仰回轮椅,“刚刚见谢先生看他的神,我还以为您跟他是前世人之类的呢。”
只是甫一及,那早非昔日柔画帛的便将他的理智唤回,谢忱目光一醒,“……抱歉。”
老树:“…………”
“这团事实在杂乱得很……”宋思年神稍松,从方才的严肃慢慢颓懒来,他撑着颧骨靠在轮椅上,叹了气。“古语有云,蛇蝎人啊……”
“如果他已经见过这副画像的话…………您不觉着这画里的人,跟您有那么三分神似吗?”
“我查过了,至少照族谱记载,他确实并无嗣后代。”
宋思年微眯起,“画里这人,与谢先生也是旧相识吗?”
“您是说宋绝?”
宋思年垂,“这族谱我已经帮谢顾问查过了……谢顾问的公务如果还没有理完,那我自己先离开也是可以的。”
“宝贝儿就是……”宋思年面
“只剩一,明天再也来得及,我送你。”谢忱说着,顺手合上了那份族谱册,垂手推宋思年往办公室外面去。
老树:“冤枉啊主人,我摸着良心说的!您自己看嘛――尤其睛,还有他似笑非笑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像主人您不安好心,咳……足智多谋时候的表。”
话虽这样说,男人的瞳却黑黢黢的,所有绪都被在了里面,没有半透漏来,深不可测。
“树啊,你知什么叫宝贝儿吗?”
――
而此时,在和画中人那双与他极为相似的睛对视后,宋思年意识地撇开了视线,转向后之前伸手过来翻了页的谢忱――
乎您现在这副就和他半斤八两,更多应是气质神韵……这一笑,似有若无,多又像无,真是画里画外的人都能给他勾了魂儿去。”
“……”
“是有些可惜。”
“不过……主人,我好像理解,为什么谢忱会问你是不是宋绝的儿了。”
“额,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