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孙得星恍然大悟，气得咬牙看向那老农――

“说来怕吓着你，还是不说为妙。”

宋思年瞳孔猛地一缩。

“树，”宋思年难得神严肃地问老树，“我陷幻觉的时候，果真喊他的名字了？”

宋思年偷偷松了气。

孙得星似乎是实在捺不住了，“那谢顾问您怎么知是他的？”

步一顿，随后他笑着转回，“当然是要反吃了我这捉鬼师的千年恶鬼啊。”

宋思年抹了一把脸，“说来话长。”

谢忱瞥了一宋思年和被他抱着的小猫崽，转回，“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他曾经最近距离地接过那种香气，而且安然无恙。”

“看来，你还认识一个跟我同名的千年恶鬼啊。”

“…………”

而他手指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信息侦查中队第一次去案发现场时，当时那个在防护栏外面看光景，还被孙得星叫住、后来和立峰说了一年前车祸与恶鬼传说的那个老农。

“谢顾问，您怀疑的人竟然是他？！”

老树语气复杂：“嗯，老树我听得真真切切。您喊了一句‘谢忱你发什么疯’，后面好像还有别的要说的――但您自己没说完。”

“因为我的……猫，第一次闻见那个香气的时候，就是在队刚从他旁走回来时闻见的。之前无论是一上午的搜查，还是刚刚的刻意寻找，那香气应该都远远小于队上带回来的香气，所以第一次那香气才能被……猫察觉。”

宋思年掉了脸上的颓丧，重振神跟上了已经走远的谢忱和孙得星――

老树：“――？？”

原本似乎就没准备辩驳的老农，只是更低地把压了去。

连旁边照谢忱给的条件筛选叫来了村里这几人的村长都惊讶地摆了摆手，“怎么会呢谢警官，他老实巴交的――从来不惹事的，更何况杀人呢！”

“……”

“住嘴。”

宋思年：“……”

“那主人您就长话短说呗！”

谢忱没着急说明，而是先看了那老农一，然后说：“我的猫一共有两次闻见了那种迷障木的香气――其中一次是在杜桥延的上，如果我猜得不错，那便是你在他旁了手脚，使得他产生了那样的幻觉……杜桥延的房间里，甚至极大可能还能找到你去过的痕迹。”

“主人，老树也很好奇――您最恐怖的事，怎么成了您的大宝贝儿了？”

“……”宋思年神纠结了，“我觉我不是怕他，是怕那个场景。”

“一定是我前两天当猫被调教得太久、脑坏掉了……对，就是这样！”

“哦，这样吗。”

老树：“――？什么样的场景，能成为您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灵鬼最恐怖的东西？谢忱他在里面什么了？”

男人唇角轻浅地勾了。似乎是相信了，他抬脚走了去。

然而就在男人形过他的肩膀旁边时，他突然听见谢忱语气淡淡地开了。

“难怪啊，还跑去跟我们讲什么‘恶鬼杀人’的传闻和

“……主人，虽然不知看到了什么，但我觉您在自欺欺人。”

“……哦。”

等他再回神，男人影已经走了去。

葛家村村委会的院里，孙得星惊讶地快从地上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