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这城里吵吵嚷嚷的,很多人都想去修桥。
“莫想那些没用的,我看这一时半会儿的,怕是没桥可修了。”有些人就给他们泼冷。
日之后,先是唐俭带着常乐书院的师生们回到常乐县,紧接着衡致他们也回来了。
不过大伙儿最关心的问题,还是那郭都护到底有没有钱,有些人说他从前抢得了很多宝,有钱得很,有些人说他应是没钱了,一时怕是不会再修桥。
“听闻那郭都护乃是瓦岗寨,那瓦岗寨的什么营生,你们莫非不知?”
别个听他这般说,却是不以为然:“你自己没钱,莫不是以为天人都是像你这般的穷酸。”
老郭这时候确实也是没钱了,从前在瓦岗寨的时候确实抢了些,他们那时候只要攻一座城,从上到甭官大官小,哇哇就冲到城里去抢。
“当日那些铁条,从咱们城里运去的时候,你们可都看到了,花费那般多的铁条,就为了修一座桥,那郭都护又有多少钱财,能修得起那么多桥。”那人言。
城中有些当时由于没有报名去修桥的人,这时候听闻他们挣了这般多的钱,俱都羡慕不已,亦有那暗自悔恨者。
“什么贼寇不贼寇的,又有甚的不同。”
早些年他们这边战乱的时候,甭是哪边的人,只要是来到了常乐县,当地百姓就得好好养着他们,自己拿得来最好,等到拿不来那时候,那些人可就要动手来抢。
对于这些穷苦惯了的汉们来说,这简直就与天上钱无异。
“行,嘿嘿,到时候我叫上你。”
“兄台仗义!”
也就是这些年天太平了,圣人怜惜民力,朝中有司亦有所作为,这些个带兵的才正经约束了自己手底的士卒,不敢再像从前那般胡来。
这一次前来河西赴任,他也没带很多财,原本是
“人家可是从长安城来的大官。”
这些年来,郭孝恪也要养家糊啊,他又是个贪图享乐的,家风自然也不会特别崇尚节俭,从上到,大抵都差不多。
“金银珠宝不知抢得了多少。”
“哈哈哈哈!”
“……”
在那战乱年间,人命就如草芥一般,方才说话那人,必定是与某些士卒有过仇怨,这也没什么稀奇。
“回再有这样的活计,你叫上我,他甚的刀山火海,拼上这条贱命我也要去。”
“还有我还有我!我也要去!”
此次与他们同去修桥的工人,一个个也都挣到了钱帛,不过是月余时间,所得钱帛比他们过去辛辛苦苦一整年挣得还要多,每日二三十文只是寻常,那些危险一的工作,薪酬就是成倍成倍往上翻,一百多文不算稀罕。
他们当地亦有那从军的男儿,除了那些牲畜不如的玩意,寻常人也不会在自己的故乡欺凌父老,但是到了他乡,那谁知,横竖那就是一个你死我活的世。
“因何这般说?”很想去修桥的那些人,听了这个话自然就不兴了。
后来投了李唐,便不能再那么抢了,虽说打了胜仗上面也会有犒赏,但是赏来的那什,怎么可能会有他们从前抢来的那般多。
“我亦听人说过,他们那些人在投唐之前,就是一群贼寇,队伍打到哪里,哪里的百姓就得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