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恁贵的什作甚,一边却又忍不住暗暗期待,心里矛盾得紧,日也织夜也织,最后终于还是被她把羊绒袜给织了来。
“我早前便写信问过她。”二娘言:“她与我回信,说我如今这羊绒买卖越越大,大娘在中原经营阿姊铺,亦是得有声有,他日凉州城这间阿姊铺,早晚还是要交到大娘手上,彭二自己与大娘并无多少交,若是能选,还是更愿意与我
“我原本是想叫她来羊绒作坊,我自己去那个织布作坊,想想也觉得不合适,还是叫她去经营那织布作坊好些。”二娘亦:
“她自己愿来?”彭二这些年经营着凉州城的那家阿姊铺,买卖得也很不错,现在叫她来常乐县经营一个新开没多久的织布作坊,就等于是叫她把之前的积累全丢掉,重新来过。
昌那条木轨迟迟没有修好,可把那些伊吾人兴坏了,那一群群的伊吾商贾,沿着这条木轨,把他们伊吾当地的特产一批批运到敦煌常乐晋昌这一带来卖。
“她甚时候过来,我便叫她们把凉州那家铺接了去,好把彭二腾来,叫她过来帮我织布作坊。”二娘用布巾手,又在廊坐了来。
弟二人一边吃瓜一边话当年,瓜是罗二娘与伊吾商贾买来的甜瓜,当季的,比早那时候的甜瓜便宜许多,罗二娘一买就要买很多,与她们作坊里的那些大娘小娘们都尝个瓜味儿。
正是甜瓜成熟的季节,于是近来在敦煌常乐晋昌这一带,便游走着不少卖甜瓜的伊吾商贾,价钱并不很贵,稍稍富裕些的人家便能吃得起。
二娘手底那些个事,好些都是当初从凉州城跟着她过来的,这几年一一在常乐县这边又了成绩,这时候罗二娘却让彭二接手那织布作坊,有些人怕是不会服气。
“一时应是不会来。”罗用说。比起中原各地,河西这边到底还是荒芜了些。
罗二娘这回买的这一批甜瓜就很好,又脆又甜,新鲜多汁。方才那一车车的甜瓜被拉去羊绒作坊那边的时候,街上不少人都伸长了脖站在路边看呢,都说羊绒作坊那些个小娘们吃得好。
为了保证清洁,这些缸里的隔几日便要换一次,在常乐县这种缺的地方,也没得浪费,换来的那些,大抵都用来洒扫浇地。
现如今从伊吾那边过来他们常乐这一带,往来也就没几日,一路上也颇安全,那些商贾们整日来来往往的,虽然说交通便利了,跑生意买卖的人也多了,利难免就要薄些,但还是有利可图。
她们羊绒作坊那边也是这般,都要摆几个这样的大缸,缸里面盛满清,主要就是用来防止火灾,因为屋是草棚,天气又很燥,一个不小心就会着火,这些缸里的清便是备作灭火之用。
二娘与罗用一起坐在廊吃完了一块甜瓜,起从的一个缸里舀了一瓢清洗洗手。
“你手底那些事没意见?”罗用问。
“我们那织布作坊毕竟刚起来没多久,河西各地又开了不少织布作坊,形势并不很好,她若是能将这个织布作坊起来,将来也能服众。”
“听闻阿姊她们这回要在江南河东各地开分店,一开就是许多家,不知她甚时候来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