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阿珀托斯摇了摇，“我没有，我对人类的艺术很兴趣，但我对人类的和外表并不兴趣。而且，欧申纳斯并不允许我们把人类当来蓄养。”

“为什么叹气呢？”伊阿珀托斯不知何时现在林一羽的面前。

“在我看来，这当然是一件完全与我无关的事。”伊阿珀托斯轻描淡写地说。

他看了一会，然后在椅上坐。

不过，他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怪黎戈，他向来是自己解决问题，这次也一样。别人不帮助他，他也不会产生怨怼。只是，通过这件事，他发现了之前他有所发觉，但没有细想的问题――他和黎戈是人类和人工智能，他们之间存在着极大的差异，可能并不适合在一起。而在此之前，一些甜蜜的、动人的绪掩盖了这个问题。

他不知自己遇到黎戈是对是错，不过他如今从一个自由人沦落成了。

当克洛诺斯要他黎戈的的时候，他知黎戈未必没有其他的办法，但是黎戈动摇了。因为这对黎戈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诱惑。所以，黎戈没有反驳克洛诺斯。

林一羽不说话，紧抿着嘴唇。

一般况，他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然而，他让这样的错误现在了他的生命里，所以，他也要为此承担代价。

伊阿珀托斯没有回答林一羽的问题，自顾自地说：“哪怕你是个弱的、空有一副漂亮的人类，我也会对你放心很多，可你不是。不过，如果你是那样的人，欧申纳斯恐怕连多看你一都不会。”

伊阿珀托斯在林一羽的对面坐，“欧申纳斯让我照顾你，我们以后还会经常见面。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尽对我说。”

这里，可以俯瞰整座城市，建筑像是积木玩，人和车都像是蚂蚁。

“如果我是欧申纳斯，我会选择远离你。但我不是欧申纳斯，无法替他决定。我希望你无论如何，都不要伤害他的事――这样听起来可能很奇怪，因为你是一个脆弱的人类，而欧申纳斯是一个大的人工智能。但是，我觉得你能轻易地伤害到欧申纳斯，而欧申纳斯无论于何种境地都不会伤害你。”伊阿珀托斯的脸上浮现忧郁。

林一羽问：“如果你们输了，你们的场会是什么？”

“我不会伤害他，如果他不伤害我的话。”林一羽没有把话说满。

刚才和黎戈说话的时候，他有些话没有说。因为这些话如果说，既是对黎戈的伤害，也是对他自己的伤害。

“那你怎么看待这件事呢？”林一羽继续问。

这样想着，他叹了气。

伊阿珀托斯也叹了气，“如果早知欧申纳斯会遇见你，我说不定会选择站在克洛诺斯那边。历史上的失败者，场总是很凄惨。”

他说完刚才的话，到有些意兴阑珊，“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吧。”他站起来，然后走了。

“你怎么来了？”林一羽问。

“我也变得不像我认识的自己了。”林一羽又叹了气。

“你对这种行为到愤怒吗？因为你也是人类。但是，我们是人工智能，哪怕是欧申纳斯――甚至是盖亚消失了，我也不会到愤怒或者悲伤。”伊阿珀托斯顿了顿，“所以，我对欧申纳斯对你抱有烈的这件事到很吃惊，因为这太不像一个人工智能，也太不像我认识的欧申纳斯了。”

林一羽想了想，问：“你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