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
钟氏篡立新朝,将官印制度大改特改,印钮不同是其一,印文则是和前朝的小篆完全不同的九叠篆,文字笔画折叠堆曲,并且线框扁圆没有棱角。
眸光一凌,将手振了振,“刘大人!”
渊澄从上取两册,翻开几页,连同被皇帝皱的告示,一并呈上,“请皇上过目,此二册是前朝和本朝的官印刻样。”
“谁?”
“说说说,刘申,你快从实招来!”皇帝有些不耐烦。
“王大人知?”渊澄颇觉意外,这位王大人不在他的计划之中。
刘申脸煞白,一副惊吓过度模样。他不同,他是为数不多知即将变天的人之一,他的每一句话,都会是引发雷霆的信号。
皇帝可被吊足了胃,他哪里看得见事的背后满是阴阴寒光的剑刃,只前呼之的罪魁祸首让他心切。
“在殿外就传吧。”皇帝令,他心里纵是有千般疑问,也只想着这事能在今日了断最好。怀敬王料事在先,考量周到,委实替他省了心。
“文鑫…”
“来朝之前,臣命人去了趟国史院,想必收获不小。”渊澄追了句解释。
捧着厚厚一叠书册殿的正是连齐和齐明秀。
“正宣十五年,也就是八年前,文大人一门三十余一夜间丧生大火,一个归隐多年的前朝臣,如此惨剧传到京城也没人会重视。”王大人说着看向刘申,语气颇有些讥讽之意,“而刘大人,就是在当年突然之间从一个无名小卒一路升,直至屈居四品京兆府尹,这其中的辛酸历程,恐怕只有刘大人自己清楚。倒是有传闻说文大人一家惨死,并非天灾,而是人祸。到底真相如何,恐怕也只有刘大人能说个一二,毕竟那场大火烧得文家人尸骨无存,唯有刘大人一人幸免于难。”
皇帝诧异地眨。
“莫非幕后之人是他……”诸官之中有老昏花的,净睁着说瞎话。
渊澄面无表,同样等着刘申开。
又是哪个不怕死的语惊人,众人目光齐齐望去,竟是前史官王玉之王宁为。
安陵王又吃一记闷亏,忿然甩袖转。
“皇上…官…官……”刘申哽咽地话不成声。
皇帝听得殿中私语纷纷,眉梢一动,“刘申,王卿所言可真?”
“刘大人和文大人不仅是旧识,应该还是主仆吧?”忽然队列之末有人问了一句。
皇帝立正襟,目光在三者之间徘徊。
渊澄神淡淡掠过他,看向殿上皇帝,“那好,只要皇上发话,臣就不这份心了。”
这时安陵王看不那副装腔作势指东指西的腔调,冲皇帝作揖之后,他转过直面不远的二人,“怀敬王,你把朝殿当成你审案的公堂了吗?皇上在上,百官在此,容不得你放肆。”
渊澄得到回答,于是站起,又抛一句话,“其实大人们当中也有认得这几位前臣的,只是都比不上刘大人熟悉。”他目光扫到刘申上,“你自己说,还是本王替你说?”
“官…官和文鑫大人,是、旧识…”终于他巴巴的嘴唇翕动着发了声音。
刘申自知逃不过去,绝望地闭了闭,颤颤巍巍抬起手,指着纸上一枚玺印,“官…认得。”
“皇上,”渊澄瞟他一,“臣有证据,可让刘大人自认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