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同音安排得稳当,渊澄方到国史院,便有旁侍来引。
“我也去吧。”齐明秀忙,“我想要个人,随我们一起殿,万一那日发生动乱,也好贴周顾你我安危。只安一个人混禁军
深幽的库邸,红漆木架古古香,书卷陈列井然。
而渊澄要的,也非是史书所载朝代变迁的真相。
钟武本只是忌惮后世非议,才私令继任史官篡改化其窃国行径及政业功绩,历朝以来的礼仪制度古训史料等仍保留未动。
“去说。”渊澄向连齐摆手示意,连齐拽了缰就要驾车走。
秽行昭一朝,恶名彰千载。为人君主都希望贤明垂青史,功德盖古今,没有哪个帝王愿意自己的过失丑迹载史册传于世,即使史官的职行不得任何人预是自古沿袭的规矩,然历代帝王仍不乏以权压直屠刀相胁而企图文过饰非掩恶扬长者。
“先回府。”渊澄上车前说了一句。
岱山祭祖史官随行,有品阶的官员也都同去,整个国史院十分清静肃穆,一路畅通无阻。
钟氏大康文皇也不例外。
“主。”将至王府,连齐远远看见齐明秀走府门来。
所谓“史之为务,申以劝诫,树之风声”,史官者,须不畏权、秉笔直书、彰善贬恶,方遗后世引以为镜,惩前毖后,国安。
谢。」
康文皇利害不得,便起杀心。史官王玉暴毙而亡,有关大康如何取代大齐立国,罪行杀戮等也都由后任史官奉命斟酌修饰大称其长。
大康建朝之初,康文皇曾私召见史官王玉,诱之重利威以命,兼施,迫使王玉改笔。
这厢渊澄去了国史院。
然王家自大齐以来世代皆被遴选为史官,素秉承先人大史刚正不阿之气节,遵效‘不虚、不隐恶’,文直事,针砭时弊,百官崇之。
念及王家数代功劳,王玉之被安了个五品文职的闲差。而王家洁世代为史,王玉又死得蹊跷,其便疏远了朝廷,当真了个闲散的小官,远远居于百官之后朝殿之末,不谏言不参政,只仍抛不祖训,暗里私撰史册。
车厢厚厚一沓宣纸,黑字红印,油墨味馥郁扑鼻。渊澄取一张,略过一,十分满意。
这种史书,传后世也只能称之野史,更无法揭示于金殿之上为证。
曾时仿刻印玺的图纸便是从这儿临摹去的,这次时间紧迫也无心连,他立开始着手翻找所需。
旁侍领他到书库便悄退守门。
连齐已在外等候。
每个书架都贴有标注,找起来并不费力。
国史院乃典藏国家文书史籍之地,史官更是不可或缺的要臣,专门负责记录君主言行国政得失编撰史实。
“你在这什么?”渊澄边问边跃车。
渊澄应了一声,等了会没听连齐回话,掀开窗幔一看,已见王府白墙,车渐渐慢,齐明秀现在前,额一层细汗。
第94章
却被齐明秀箭步阻,“连齐去哪?”
渊澄奇怪得看他一,把车幔掀开,,“这些是仿写文大人等字迹的罪状,我让连齐分发给隐卫队。”
车幔掀起一角,齐明秀看见里一堆有字的宣纸,“有事想和你商量。”
渊澄将择选来的文书资料归拢到一起,嘱咐旁侍几句便空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