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无隅许是一只容易疲累,终于扭了扭脖放松神,坐直腰舒展僵的筋骨,
文无隅眉目笑垂手侧。
起先提议玩挑棍游戏不过为了打发时间,相持这久,耗费不少神,新鲜劲过了人就跟着松懈来。且所谓的赌注,其实只有王爷较真,他本并没有多抗拒。
圣人训,以德报怨。世人若皆从,何来浑世的污浊与肮脏。
渊澄对着一枝四面楚歌的木棍已经消磨一盏茶的功夫。
似是打那夜月告白起,王爷就开始很是较真。若将在那之前个比方,两人就是各持一杆长矛,互相虚晃试探互相避其锋芒,结果很明显,他输了。而现,他手中还是长矛,王爷却举着盾,只是防而不攻,有时还会因为他的攻击而伤神,比如离家走。又会因他的示好而独自偷乐。
文无隅见他手里还着挑棍一动不动,大概是卡在那退不得,于是一边窃笑,一边慢慢踱步,“确实没法呆,竟比京城还,吾给王爷扇扇风。”
渊澄听他一说,悦有所收敛,端起茶壶走起去往他手中空杯倒,“我知你挂心你父母的安危。”
“愿赌服输,”文无隅将手中木棍放,走去斟茶两杯,自取一杯,“朝迁市变在即,难得王爷如此闲逸致,吾若不认,岂非败了王爷的兴。”
文无隅说着压腰贴近,手中蒲扇一阵猛摇,直将渊澄扇得眯了,不意外挑动了旁的木棍。
竹签仿佛临阵列队的千军万,两人神如一辙的能迸刀光来,生怕一不留神对方动了木棍而蒙混过关。
文无隅定定看着他。
文无隅浅浅一笑,“有王爷这话没什么可担心的。只不过满朝文
渊澄将茶壶放,才又,“你放心吧,若有万一,我必拼尽全力保文大人周全。”
渊澄也不抬回,“我一无官职在,二未与百官结善,跟去岂非讨嫌。不过是要提早回京,后天吧,这地方没法呆。”
或许正应齐明秀所说的,‘有恃无恐’。
渊澄端起一杯茶,斜看他,“你不愿意,也不勉。”
“该你了。”
他哼唧一声,脆一支不取,“放弃。”说着将木棍收回,离桌板一拳距离散,摆明了放。
文无隅低眉一笑,未言可否,转足贴墙而坐,“成败在此一举,王爷似乎已经胜券在握了?”
文无隅问,“咱们何时启程回京?重阳快到了,路上还需费些时日。皇帝前往泰山祭祖,王爷不用随行?”
明知文无隅有意为之,渊澄却不恼,顺走蒲扇,打扇打一副丧气样,又将剩余十来枝木棍掷散。
可他不愿意往更深去思量,即便他未曾想过要王爷以命相抵文家冤而死的亡魂,可被囚禁天牢的父母,又能否放这八载的冤屈耻辱,从那一把大火开始,这份仇就结了,即使无力与之为敌,也断无可能与之为友。
“王爷…”
渊澄看一,立喜上眉梢,凑到桌前。这回他定能一举拿。
“我赢了!”渊澄炫耀手中筹码,目光迥然,“你认不认?”
文无隅便猫腰去,打一瞧,他不禁笑开,余的十来枝木棍交叠累,能成功取的不超过三支。
忽然而来一声称唤,渊澄抬了一以示回应,手中挑棍稳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