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汶嘿嘿一笑，掩饰地摸了摸鼻：“我前一阵手紧，陆老师收留我住在他那间公寓里。”

程汶一时间有没反应过来：“江燃他……要去日本？”

“诶，这不是小程吗？”

“我知您不好，可惜前阵差，都没来得及过来医院探望。今天刚回来的。”他放双肩包，将手中的花束和果篮放在床，“您今天觉好了吗？”

是……江燃的那个邻居？”

老太太见老伴儿生气，连忙弯腰拍着他的背哄：“好，不说不说。我只是看你这十年栽培江燃和盈盈他们师兄妹俩，真是不容易。谁能想到――诶，小程，我真是糊涂了――对了，你怎么知盈盈的事儿啊？”

“哦，不了不了。”程汶拆了果篮，拿一颗橙来，放在桌上了，动手剥，“等着也是无聊，我先给您剥个橙吃吧。”

陆灵犀大咧咧拍了拍程汶的背：“那是当然。”

“盈盈的事是她的私事，算了就算了。”窦中眉一皱，将吃剩的橙往床柜上一放，不满地说，“小程和灵犀好容易来一趟，你跟他们乱扯那些有的没的嘛！”

师母忽然皱着眉又担心起来：“现在收留你没问题，那明年江燃去日本访问学者，你怎么办啦？”

程汶看看陆灵犀，又看看师母，笑着回应：“人各有志嘛。师母您别怪她了，老师没事就好。”

“师母，灵犀。”程汶站起，“今天我正好有空，来看看窦老师。”

“她上堂去打饭了――小程你吃晚饭了没啊？让她给你也打一份？”

“访问学者？”

师母还没看清楚背对着门坐在床边的年轻人是谁，陆灵犀却是尖：“汶哥？汶哥！你回来啦！”

“哦！是那小狗啊，可的。”

“那肯定是我哥告诉他的咯――汶哥现在是我哥哥的室友了。师母，上次我牵来家玩的那只狗，你还记得么？那就是汶哥养的。”

“我？”程汶未料到她有此一问，一时竟然有心虚。

“老病了，没什么大不了。”窦中笑呵呵地取老花镜，“上午刚了检查，说顺利的话过两天就能院了。”

“是我，程汶。”

“是啊是啊，没事就好。”陆灵犀一本正经地帮腔。

“对对对，小程。快来，请坐――真是的，你怎么来了？”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吃果，过了不一会儿功夫，窦家师母就拎着保温饭盒上来了，边还跟着一个陆灵犀。

“那就好――对了，今天师母不在？”

程汶本来就贼心虚，被她这么一拍更是嗯嗯啊啊了半天没说话来。

“江燃这孩良心是不错，你也一样。”师母满意地，不再多问，“你跟他们兄妹关系还真的蛮好的哦。”

“东京大学给江燃的访问学者邀请这两天就该到学校了。”窦中也附和，“我本想让他等学期再决定，可是尾山那边得急，诶，也不知他答应不答应。”

也许是他的称呼突然发生了变化，窦中有些奇怪地瞥了他一

师母将饭盒放在桌上，一件一件把饭菜拿来，嘴上却是直言不讳：“劳你费心了，他没事的。我家老这病，就是被庄盈盈那不成材的丫给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