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汶踌躇片刻，决定开门见山：“您推荐我接拍柏导的事，还没来得及谢谢您。郝哥跟我说了，改天我们东，六少一定赏光。”

一个像陆江燃这样的知识分，听到这个名字，脑海中立刻就条件反般地想起了中“后皇嘉树，橘徕服兮。受命不迁，生南国兮”的句。

他左右顾盼一，顺势在她边坐，压低声音：“你哥呢？”

陆灵犀闻言一怔，一酒险些呛到咙，捂着嘴咳嗽了两声：“有几个吧。”

“去洗手间了，怎么？”

程汶看着她致可的小脸，深一气好心理建设，在心里暗暗决定要以“半个哥哥”的份跟她好好聊一聊了：“还说没交往？容六说他在追求你啊。”

“不必客气。家兄早年赞助过柏同舟的几条片，算是能说上几句话吧。”容六用他那有些南洋味的普通话彬彬有礼地与他虚与委蛇着，“我虽然认识不少演员的朋友，却觉得说不定还是程先生比较符合柏导的光。”

“复杂？可能是吧。”陆灵犀莞尔一笑，又端起杯喝了一酒，“节刚过，我们端了两个涉。黄。窝，就是他提供的消息。”

程汶摆手谦虚了几句，没有再往说。他本来就是这种不卑不亢的，要让他再把话说去，恐怕也不太可能了。不过既然已经开了这个，那即使不知对方真正的用意在何，有个问题还是不得不着问：“恕我冒昧，六少和陆小……”

在座的陆灵犀和程汶也是直到此时才知他的大名的。

程汶耐心地听她说完，长长地叹了一气，打开双臂在沙发上：“你看，你交过的男朋友都是边人、正经人。所以，你本应付不来像容六这么――这么复杂的人。”

容六离开之后，程汶回到了包厢里。

陆江燃不在，只有陆灵犀一个人优雅地翘着长坐在沙发上呷红酒。

“所以我说他复杂，而且太危险！太危险了！”程汶忽

容六――或者说，容嘉树，在狄俄尼索斯包厢外的走廊里背着光站着。他的不比程汶矮多少，显然是超过了一米八；材比以“衣架”著称的模特程汶壮一圈，有力的肩背肌肉包裹在级定制的西装里，线条畅。

“所以呢？追求而已。汶哥，你那么紧张什么？”

“灵犀，你以前交过男朋友吗？”

“几个？都是什么的？”

见他就要离开包厢，程汶立刻放了酒杯，站起来喊住他：“容六少爷，借一步说话。”

容六低声与陆灵犀说了一些什么，又笑招呼了众人一句“玩得开心”之后，就转离开。

第四十四章哥哥的直觉

“可以说……”容六略一思忖，直言不讳地回答，“我在追求她。所以想见见她的家人，仅此而已。”

容嘉树，这名字取得实在好。

她转了转如墨的瞳仁，像是个被班主任训话的乖乖女一样并拢了双膝，认认真真地掰着手指开始算：“我看看啊！中的一个学长，是我的初恋。还有警校的同学，这个你不能告诉我哥，啧，那个小伙长得可帅了，比你还要呢――啊，还有一个。是去旅行时候认识的朋友，医生的，聚少离多，很快就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