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打到他的脸上都没有让他苏醒过来。嘴唇微微沉，这让他似乎在睡梦中也保持着知识分的清冷气质。

人在怀，程汶实在不愿意离开温的被窝。他瞄了一床柜上的闹钟，时间是早晨628分。

程汶饶有兴致地看着刚刚睡醒的陆江燃。他的睛已经睁开，视线先是盯着天花板定定地看了几秒钟，然后转了转珠，侧过脸来看着程汶。他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声音带着浅浅的鼻音：“早安。”

桌上的电壶忽然发自动断电的“咔哒”

新学期的第一天，是一个晴空万里的天气。不但阳光灿烂，连空气也清新舒适，仿佛驱散了困扰人间一个冬天的严寒，而显些不同寻常的温柔味。

同样清晰的还有因昨夜的放纵而沾染上的暧昧痕迹。

棉被包裹着他的大**躯，在外面的肩膀和脖颈是白皙的象牙，细腻的肌肤纹理之，颈骨和锁骨凸起的形状清晰可见。

这确实是一个适合开始的日，不是对一个新学期，还是对一段终于修成正果的恋。

“不用……再休息一会儿。”陆江燃难得偷懒，睛半阖着，呢喃的语气中竟然带着撒耍赖的意味，“等会儿去学校喝碗粥就行，或者去小区门的早餐摊上吃吧。”

几粉的吻痕赫然印在他白皙的脖颈上，幸好颜不深，也并不十分碍。否则陆江燃脸这么薄，今天早晨去上班，一定是会尴尬的。

洗漱完毕，二人穿整齐，带着富贵楼散步。

来到办公室，他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办公桌上的书本、笔记纸、笔筒、电脑支架等都已经被收拾得整整齐齐。仔细看去，桌上面甚至还有湿抹布过未的痕。

程汶看着他慵懒的样，确认了他说的“休息”确实只是指“赖床”而别无其他什么暗示，便也欣然闭上了，把人又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两人在床上腻歪了一小会儿，到接近七钟才恋恋不舍地起床了。

陆江燃莞尔一笑，别开脸不去看他，整个人却反而往他怀里蹭了蹭，蜷缩成一个舒服的姿势：“没事，好的。”

“早安，江燃。”程汶只觉到自己的心都要被前人的神化了，只恨自己不能把声音放得轻柔一、再轻柔一，“你……觉怎么样？”

忽然，陆江燃的睫翕动了两，底有微微的动静。随后，他皱了皱眉，似是无意识地将一只手从被窝里伸来，伸长手臂够到了床柜上的闹钟。在6:30的闹钟响起之后一秒钟，准确无误地摁灭了它。

程汶伸手搂住他的肩膀。他的手指能清楚地摸到对方背后清瘦细腻的肉上，那几新鲜的、丑陋的疤痕，提醒着他怜惜怀中人骄傲背后的脆弱。

陆江燃在学校堂和程汶分享了简单的早餐，随后独自一人步行前往文学系大楼。虽然今天没课，但照惯例也要去办公室个卯，参加一个毫无营养的“开学工作会议”，听听同事们寒假期间回老家所遇到的各类天南海北奇闻异事。

“早餐吃什么？我去煎鸡？”

他这么想着，不自禁地伸手从对方的脖颈上拂过。手是温的肌肤，让他更回忆起昨晚的种种荒唐与甜蜜，忍不住轻轻凑过脑袋，在那微微张开的薄唇间偷了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