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也没注意，都被程汶一个人抢着提了。

“好。你少喝酒，我走了。”陆江燃自然只当是他要回花坊和朋友一起狂，了就伸手来接他手上提着的袋。

走到花坊附近的时候，程汶忽然顿住了脚步，有些犹豫地看着漆黑的夜：“等等，我还有事……嗯，要不，要不陆老师先回去？”

从超市来已经是十多了，两人买了不少东西，满满当当三个大号购袋。

这家店包装茶的手提箱也很，是一款复古风的仿方盒。陆江燃手提着它的样就像民国电视剧里提着复古行李箱的大少爷，让程汶觉得自己的私心受到了极大的满足，忍不住一直朝他看去，连脸上的笑容也收不住了。

例行公事般地买完黄酒和笔墨纸砚，两人又去超市逛了一圈，给富贵买了罐和狗粮，还有一些家庭日用品和蔬菜果。

陆江燃不动声地勾了勾嘴角。他是学文学的人，怎么会听不程汶语言中深藏的味。

那套英式红茶茶并不是常见的折枝花纹，也不是近年行的卡龙系，而是一种非常罕见的大理石纹，典雅别致中透着冷的级。杯碟上镶嵌着的祖母绿描边在橱窗的灯光闪着熠熠的光芒，陆江燃几乎是第一就喜上了。

“我？”程汶依旧瞅着他直乐，“我就不

他踌躇了几秒钟时间，最后还是乖乖坦白了：“要不，还是一起去吧。陆老师，我刚才在那条街上看见一家店，橱窗里摆着一套茶我觉得很适合你……原来准备悄悄去买给你的，圣诞礼。”

程汶受到手上的重量一轻，从却满满涌一种近似于失落的觉，他突然觉到很舍不得。

好在年轻人材大，手臂线条纤长而富有力量，拎着三个大袋非但不显得累赘疲倦，反而有一种让人妥帖舒心的觉――陆江燃不知“男友力”这个词，否则一定会慨，用这个词来形容程汶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程汶的光果然很不错。

两人信步走国贸中心，先找了个西餐厅一起吃了顿晚饭，随后又去给窦中挑选礼。程汶问了窦老夫妇的好，又问了元旦去窦家拜访的时间，还确认了自己的行程，似乎是默认要加他的行列。

让一个穿烟灰格纹大衣、风度翩翩的级知识分提上三个大号购袋，怎么看都有暴殄天的味。

认识庄盈盈了吧，觉如何？”

程汶知他说的是到窦家去那一回，他莫名因为窦老一句“模特不正经”而吃起了庄盈盈的醋。现在细想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挠挠：“长得清秀的，格也温柔。只不过……只不过要是你，总觉得她太普通了。”

这让陆江燃更不好意思了：“对了，你想要什么圣诞礼？我都没给你准备……”

店一问，价格果然也足够气派，而且是限量版的孤品，别无分号。陆江燃本想自己付钱，可拗不过程汶，还是让他刷了卡。程汶拿起杯碟，一个一个细心检查过了，才心满意足地看着店员将它们包起来放手提箱中，提着了店门。

陆江燃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也不知该如何答复，只是本能地觉得不该辜负对方的好意，着：“那好，一起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