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他就心虚地笑：“一个也没有听懂啦……”

能听懂才有鬼，他才初三呢。

他又问我：“哥哥是不是很喜huanzuo这个？”

“你不要污蔑我，谁会喜huan这玩意？”我严肃郑重把写满数字的纸拿起来，抖了抖纸，“我算得都快疯了，我要是喜huan我肯定有病。”

他歪歪脑袋：“那为什么还要写呢？”

我语sai了，转移话题：“小孩zi不要问这么多。”

他乖乖地从我shen上xia来，坐到边上的椅zi上。这段对话过后，我也分心了，又是好一会儿，他才说：“哥哥，我不是小孩zi了。”不等我说话，他把椅zihua近，手握住我的手，“哥哥，你复学吧。我看见好几次你在写东西了，是不是在补落xia的jin度？我已经不要紧了的，哥哥可以……可以上完学再回来陪我。”

我弟弟声音轻极了，到最后还是气息不稳。我说：“这么想赶我走啊？”

“不是赶哥哥走。”他凑过来，脑袋趴在桌上，侧着脸看我，“我只是不想看哥哥这个样zi……想zuo什么，又因为我而zuo不成。”

我沉默了，不知dao该回什么话。

他用脸蹭我的手：“只不过我真的很想到哥哥在国外住的地方，那么多次都没去成呢……哥哥带我去看看，好不好呢？”

32.

四五个月没回来，我在开门之前跟我弟zuo了好几分钟预警，而他不当一回事，迫不及待抢钥匙开门，门被“啪”的一xia打在了墙上。门kou这儿最容易积灰，满地灰顿时空中飞扬。

“咳咳咳！”他捂住鼻zi。

我说：“活该。”

他无辜地看我。

我花了大半个小时把地板扫gan1净，防尘罩掀开，他跟在我背后添乱，保镖再跟在他后tou给他收拾残局。他没zuo多少劳动就要兴奋地喊我，一会儿是“哥哥你的bi纸好好看”，一会儿又问我“这是不是我们小时候经常捡的花啊？”，多嘴死了。

虽然这些确实是为他准备的吧……但是他别一直问啊，搞得好像我zuo这些特别费劲努力似的！

我jin房间时，他正站在我门板背面的shengao表面前，眨了好几xiayan睛，笑得很灿烂地回tou问我：“为什么在一米六几这儿会有好几条标记啊？”还没等到我回tou，他又狡猾地问，“哥哥早就不长shengao了吧……为什么还会有shengao表啊？”

我脸上腾地re起来。

他每次和我汇报shengao时，我都会画上相应的一dao，毕竟我们相隔这么远，我只能够对着shengao表想象他站在我面前的样zi。他从我的肩膀长gao到和我的xia巴齐平，再到后来gao过一diandian。我闲着没事就看，写作业累了也看，睡前也看，用手比chu他应该在的shengao线，再压xia去，仿佛这样就能rou到他的tou发。

这么羞耻的事qing绝对不能告诉他。于是我闭kou不言。

但我弟显然已经猜到了，自己gaogao兴兴地凑过去，要保镖为他记录xia新的shengao线。他很认真地盯着我，大大yan睛笑得弯起来。

真是个小祸害。我忍不住想，这表qing放chu去不知dao要骗走多少小姑娘。

房东是个好人，这段时间我只交了一半的房租，他就帮我把房zi留着，没有chu租给其他人。我回来的当天xia午，这个reqing的中年金发男人就来敲我门，又对着我弟连连惊叹：“原来这就是你弟弟，我之前没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