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

于某种奇特的原因，男孩发现自己对这个异星来客居然乎意料地亲切和信任。大他二十有余的Spock像朋友又像个长辈，虽然总是一副木木的模样说话复杂又难懂，但Jim觉得到他对自己的关心与疼，那样无条件的包容绝不是一朝一夕便可以练就和积累来的。

“瓦肯是长老制。你的问题非常之多。”

“瓦肯首都。”

“你们有国王吗？”

“Shi’Kahr。”

“……肯定的。”

“你真的是瓦肯人啊？”

“那是哪里？”

“……回家。”

Spock把他带了回去，并且留来照顾他，尽起初Jim持自己不需要别人照顾，可并没有花费太久他便习惯了这个尖耳朵大人的存在。Spock给他早餐，等他放学，教他不会的题目（瓦肯人简直无所不能！），晚上带他去乘飞行兜风；他们甚至收养过一条瘸了的小狗狗，它有柔的金和明亮的绿睛，总喜Jim的脸颊和手心，等到伤好了之后他们帮助它找到了主人，这让男孩失落又开心。

瓦肯人看了他一，沉声：“你似乎很习惯如此。”

，而瓦肯人――他听同学们说过，个个都是傲的混。所以警察先生们也都对这个尖耳朵黑睛的男人毕恭毕敬，就不是很奇怪了，毕竟听说瓦肯怪力可以单挑一整个警局什么的。

“可我是地球的。你得乡随俗（doastheRomansdo）。”

Jim被警察拎小鸡一样拎到椅上乖乖坐好，抬偷偷打量那个有可笑刘海的家伙。瓦肯男人双手背在后，腰板直像在亲历一场辩论比赛那样条条框框解释着他可以把Jim带走的原因（包括这儿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他――这种威胁论），Jim想那些老家伙们一定是被这种满分逻辑绕晕了才放了自己。

小少年撇撇嘴，没回答这个问题，但开启了另一个：“你叫什么？”

瓦肯人微不可闻叹息一声：“轻视自生命安全。”

“你。”

“Spock。”

“一句俗语啦。你要带我去哪儿？”

“谁家？”

“我还是小孩儿，正是求知旺盛的年纪嘛。”

小孩儿没什么戒心。他的确不需要。连他的亲生父母都不他，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呢？于是瓦肯人一个神，Jim就乖乖地黏上他衣角跟他离开了。

“有趣（fasating）。”

“罗？我并不熟悉这个人种。”

“你们那儿只有一个国家吗？一整个星球？”

Spock在他家呆了大半个月。这大概是Jim十年来最开心的一段时光了。后来成年人要离开，但答应他圣诞节会再来看他，而Jim相信他说的所有话。

“有趣（fasating）。瓦肯幼童偏向自己寻求问题答案而不是向他人直接提问。”

“从哪儿来？”

“什么？”Jim问，“习惯有人来保我还是习惯警局？”

“……的确。”

“那么，齐刘海先生，你是谁？”坐在飞行上系好安全带之后男孩还是没捺住自己的好奇心，“是我妈妈聘用的你吗？这一次又是多少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