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亭怀的心咯噔一，慌了，神无措地望着程译，小声说：“什么是……更好的我？”

手指有疼，他低一看，已经被咬破了，正往外渗血。

程译眉目间有些倦意，像是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只是看了他一会，才：“次见面，能让我看到更好的你吗？”

“我认为你是个不错的演员，绝不会一直默默无闻。”

“……”于慧挠了挠，吐槽“怎么了你，突然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居然自己想通了？我昨天还在想怎么劝你……不过这样最好，你就该有底气一，娱乐圈这地方瞬息万变，没准儿你不久之后就真能当个实力与量兼备的当红一线呢？又不是没这资本，PQ杂志都拍过了，是不是？”

程译却没回答，只是挂掉了视频。

“成，我一会起床了把东西打包给你看看，综艺……哦对综艺你不考虑。”于慧。

什么是更好的自己？

“

直到过来了他的手指，方亭怀才如梦初醒般地反应过来――

“？”方亭怀抬起看手机里的他。

那自己当时又是怎么回答的？

……

程译到底想看到……什么？

“不是，”方亭怀清了清嗓，：“是男一。”

她也算是比较尊重艺人意见的经纪人了，不像圈里别的那些只知一个劲儿着明星接广告接代言跑通告的血鬼，不过方亭怀如今也不是那种七八线的小明星，公司不需要通过压榨他来获利，反而是希望能够好好培养他。

方亭怀意识咬了咬手指，脑里简直乱得不行，一会觉得是程译嫌弃他了，一会又摇低语不会的，乍然听到这样的话，他本不知如何是好，甚至想立刻去剧组当面找程译问个清楚。可他知这样不行，程译会不会，已经不想见他了？

第二天早上，方亭怀就打电话给于慧，说：“之前的那些电视剧剧本，我会挑几个接。”

“您说得对，我想通了。”方亭怀看着窗外略微有些刺的阳光，了从昨晚到现在的第一个笑容。

“您没梦，”方亭怀意外地很有耐心，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是男一。”

“我会努力的。”

之后无论方亭怀再怎么找他，都没有反应。

“亭怀。”程译忽然打断他的话。

程译想要看到更好的自己，不会因为不够自信而拒绝所有的好机会，不会一直毫无斗志又浑浑噩噩地混在演艺圈，程译希望自己能走得更远，变得更大，足够让自己相信，他是有资格很多事的。

方亭怀忽然想起程译之前说过的一句话。

也可以过去找程译。可思来想去，总觉得这样可能会让程译觉得麻烦，只是说：“那要不然你早儿休息，晚上的视频也可以不……”

于慧还迷糊着呢，：“男二还是男三啊……接哪个？”

“？！”于慧觉得自己可能是在梦还没醒过来，一脸懵地说：“这梦还真实？”

他伸手捂住睛，却还是有很多泪从指里来。

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