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动手指,低声:“因为我很脏……”
方亭怀觉得自己于程译,不过就是一个合作过一次的小演员,还是十八线那种,没有关系,更没有交。之前在剧组的时候,包括今天,程译到底为什么肯三番两次帮他?他实在是找不到什么理由,思来想去,归结为程译涵养良好又实在是心助人。
细细白白的手指,从宽大的黑衣袖沿来,对比分明又莫名添了诱惑。
“没那么难闻,况且也不是你脏。”程译走近他,语气放得有儿低缓:“你很净。”
程译的目光停留在方亭怀的袖上,又慢慢移去。
方亭怀摆摆手:“没关系,有衣服穿就很好了。”他整理了一衣服,诚恳:“嗯……谢谢。”
于慧:“是我,你已经把默宇送到
方亭怀愣了愣,一时之间竟然没想来要接什么话。
程译没说话,手也没放,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程译这才笑了一声,:“都脏成这样了,带你去换衣服。”
方亭怀摇,他自己都是被临时叫来的,哪有时间叫上助理。
“喂?于。”
半晌,程译才淡淡:“有大了。”
方亭怀顺从地脱了那件酒气熏人的外套,里面的衬衫倒还净净。他接过大衣穿上,显然不是很合他的尺寸,有些大,袖能堪堪盖住方亭怀半只手。
程译,带着方亭怀走了特殊通。电梯缓缓上升,显然酒会是特别清过场的,门和电梯附近都安安静静,没有记者和狗仔。电梯空间虽然算不上狭窄,但也绝不宽阔,方亭怀尽量没离程译太近,几乎是贴着墙站着。他偏看过去,程译把大衣脱了来随意搭在手上,西装领带勾勒的畅线条也极为英俊。似乎是受到了他的目光,程译转过脸:“怎么?”
方亭怀看见程译修长好看的手向他招了招。
其实方亭怀衣服上沾到的呕吐,在门的时候就已经掉落了一些,味也不是特别令人难以接受了,但他仍然不敢就这么靠近程译,总觉得不太净。
他犹豫地挪了几步,:“我还是不过去了,味不好闻。”
程译颔首,细细看了一遍他的材,把手上搭的大衣递给他,:“上的先脱了,暂时穿这个,稍后会有人给你送衣服。”
意思是……让他过去?
方亭怀有不住,着撑了几秒,还是乖乖过去了。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方亭怀一看,是于慧打来的电话。
“去?”方亭怀脑有转不过弯来,:“里面好像也没有能换衣服的地方,都是酒……不对。”他忽然想起了之前那个小艺人说过的外场之分,这个酒会是分了两个场的,刚才李默宇那一通酒醉后的胡言乱语似乎也提到了“会场”这几个字。
他想了想,迟疑:“是场?”
说完打量了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扯扯嘴角:“又离得这么远。”
殊通去了,门只剩他和方亭怀,隔了大约有三四米的距离。
他手本来也不能算大,小时候还说总说男孩手小有福,他信到现在。
电梯很快就到了,程译带着方亭怀去了场的休息室,问:“有带助理来吗?”
第9章第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