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以后，傅笙生了。

他鼻一酸差也掉金豆。

——上大班的小朋友了还不知“如果是就好了”表示的是“不是”的意思，是不是让人疼呢？

程冉跟着围观了新生儿洗澡，看见小孩儿两之间和他一样的官，回家认真的告诉爸爸：“爸爸我告诉你哦，女孩也有小xx。”

一直亲近。

程冉的爸爸妈妈都很喜宋衍，懂事聪明的孩谁不喜呢？

然后暗决心，他一定要对宋衍好一再好一，把傅阿姨宋叔叔少给的都补上，让他依旧可以一个幸福的小孩。

从宋衍三年级的时候连两级和程冉同班之后，他们小学坐前后桌，初中在隔班天天一起回家，二又分到了同一个班，后来更是了同桌。

程冉再次捂着被打的屁，才知原来男孩和男孩是不可以结婚的呀。

说实话，哎，有小失望。

程爸爸叹的实在太过频繁，程冉三天两就要确认一遍，得了答案认认真真的。但是——

程冉是听爸爸妈妈悄悄说的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难过了久。

小程冉懵懵懂懂，听了自家老爸这话还会询问：“是不是我和小衍长大了，我们就要结婚的？”

很幸运的从未疏远过。

但是他和宋衍的关系一直很好。

直到五年级的时候，他问“为什么宋叔叔和爸爸关系那么好却不结婚”的问题。

男孩儿。

他觉得宋衍实在是太可怜了。傅阿姨走了，宋叔叔又整天上班，家里连个关心他的人都没有，宋小白菜一个人饭洗衣服，一个人写作业背书，一个人洗澡睡觉，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可能还忍不住伤心难过，扎在被窝里呜呜的哭——

然后才被何明希哭笑不得的告知：小衍和你一样，是男孩呀。

是以，程冉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有了“我有媳妇儿”和“媳妇儿就是小衍”的概念。

当年傅笙怀孕了，程应方经常怂恿刚会走的程冉去听她肚里的动静：“喏，小冉，你媳妇儿就在里面！”

一快结束的时候，宋衍的爸爸妈妈离婚了。

两个男孩慢慢长大。

糊里糊涂的少年还是长大了，不再追问这种傻乎乎的问题。

“你说什么？”程应方匪夷所思的看他。

然后程冉就被他爸怀疑偷看小姑娘上厕所，胖揍了一顿。

程应方不止一遍的叹：“唉！老宋家要是生了个姑娘多好哇，小衍这么乖的闺女儿，嫁到我们家来，啧，被程冉这臭小气没的寿数都要长回来！”

程冉捂着屁委屈兮兮。

正在画图纸的程应方手一抖——电脑屏幕上的墨绿线条夸张的歪斜着。

程冉小朋友用他的整个孩提时代表演了什么叫实力妻：每天把幼儿园发的小心捧回来摆在宋衍的小摇篮前；给宋衍念，他还不识字也不识拼音，就是看着图片瞎编；何明希买了好吃的小糕，他咬一惊为天人，又屁颠屁颠的跑去献给他媳妇儿。

他回到房间，心还是低低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