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把莱尔抱紧，伸手摸了摸怀里弟弟的脑袋，受到莱尔对自己的依赖，艾尔的心有些深沉和复杂。

“可你还有我！”莱尔几乎要再度吼起来，但他的伤依然疼得让他窒息，他不得不克制自己的冲动，“你要抛弃我吗？把我一个人留？一个人离开，就把我丢在这里，让我一个人面对雷因？你不能这么自私，哥哥。”

莱尔顿时抬起用亮晶晶的目光看着哥哥：“答应我什么！？”

“答应

“我不要！”莱尔真的如同个小孩一样叫嚷起来，他从病床上挣扎着起，伸手把艾尔给抱住了。

艾尔笑起来，不再去劝说莱尔什么，而又伸手摸摸弟弟的脑袋，说：“我答应你。”

“胡说八！艾尔才不是阻碍！”

“我其实是你的阻碍，莱尔。我的存在，让你永远都学不会成长。”艾尔忽然轻声开说了这么一句话，他的语气轻飘飘的，让莱尔有听不明白他的意思，莱尔只是本能的反驳他说：

曾经艾尔也发过誓，要保护好弟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莱尔，不会让任何人熄灭他心目中妙无比的火光，所有试图伤害莱尔的人，艾尔都会不择手段的消灭他，哪怕伤害弟弟的人……可能是艾尔他自己。

起。”

“我不要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要哥哥。”莱尔把脸埋了艾尔的颈窝，他几乎哭着喊，“你说过不发生什么事你都会回来，回到我边来，你不能言，艾尔！你不能骗我！”

所以艾尔毫不怀疑，总有一天，莱尔会为了他而送命。

他存在于此时此刻，存在于艾尔的边，艾尔觉得荣幸之极，再好不过了。

莱尔依赖他，艾尔其实非常兴，会有种自己得到了认可的觉，会令他觉得自己似乎变得幸福了一些，至少他是有人信赖有人相信的，至少这个世界上是有真正对他付心意的人存在的。

莱尔抓着哥哥的爪不肯撒手，他：“我还有斯卡。”

“如果你让斯卡来救我，那就和你去死也没有区别。”艾尔伸手拍了拍莱尔手，他微笑起来，“舍弃我是最好的选择，莱尔，如果你想走上者的路，舍弃就是你第一个要学会的。”

“你应该理智对待这件事，莱尔。”艾尔试图用最理智的方式，来向莱尔分析现在他们所面临的况，艾尔说，“哈勒克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会再次发起攻，当他攻击我的时候，你还要再像是之前那样舍生取义一般来救我吗？那只会让你毫无意义的死去，那不值得……所以我才会说，不要再来救我。”

莱尔是那么依赖艾尔，几乎把所有的都倾注在了这个哥哥上，艾尔可以受到，但他也受到了忧虑。莱尔对他越是依赖，艾尔就会越发成为莱尔的弱和症结所在，只要艾尔还站在这里，莱尔就会不顾一切想着去保护他，而且永远不会在意自己的安危。

艾尔便苦笑：“别像个小孩一样。”

可是艾尔不能确定，自己存在于莱尔的边，对于莱尔来说，究竟是不是另一种荣幸呢？

莱尔颤抖起来，他看着艾尔，他试图把艾尔的模样印在自己的帘之中，这个黑发浅瞳的少年，他看得圈都红了，颤抖地喊：“我不要当什么者，我要你……我要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