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年有父有母，却过得猪狗不如，换一个家庭有什么不好？这些城市里的孩，送去外国照样能生活，甚至能生活得更好。而这些孤残儿童，连饭都吃不饱，活着都很艰难了。一个让大家都能好好生活的方法，何乐而不为呢。”

“本地人领养孩一分钱不给，外国人领养名正言顺的会给手续费，你们知那一笔手续费够买多少东西吗？报销范围外的药品、孩的玩、照顾重疾儿童的护工，这些都需要钱。所以我当然会优先把孩给外国人了，这有什么错？”不徐不疾，娓娓来，路长华自始至终都还是那个满脸愁苦、心地善良的样。

“那不是收养人，是收买人。”方初阳纠正这个错误观。

差就信了这说辞的小，重重地拍了一桌：“少他妈扯淡，思思想要家，那瑶瑶呢？人家有父有母，家境富裕，你把人家卖到国外去。”

平时这种审问，都是方初阳唱白脸，小陈或者小张唱红脸。今天那俩人都不在，换了憋不住话的小，只能由方初阳来扮演这个冷静的角。

将额前有些发灰的发捋到脑后，一张并不是很老的脸，只是额纹路深深、鬓角斑白，看起来才显得这么老成。

路长华义正言辞，信自己的理论。

他本就是被收养的，跟着养父才过上了好日。他继承养父的遗志，兢兢业业地经营这家孤儿院，想尽办法创收，让每个孩都能吃饱穿，甚至还有余钱学技术、买玩。这世上在没有比他更好的好人了。

“你是好人？那我就能得诺贝尔和平奖了。”负责记录的小撇嘴，一张脸拉得老长。

路长华冷笑：“你们见到思思了吧，问过她想过什么生活吗？你们警察每年打拐，救回来那么多孩却不好好帮他们找亲生父母，就扔给我们福利院。把孩和收养人分离，又因为规定限制不能被其他人领养，这就是善良？她们那么小，很需要父母的关。”

思思那样的孩，每年都有不少。她们被自己的亲生父母卖掉，又被警察从养父母那里夺走，被迫呆在孤儿院里缺衣少、吃糠咽菜。

路长华哽住了，闭不言。

样了？”

“呸！”方初阳也听不去，示意小记这人承认拐卖儿童的事实，“你那洋房别墅也是孩的玩吗？非法渠卖去的孩，你知收养她们的是人是鬼吗？”

小想制止他说这些没边没际的，被方初阳拦住，示意他继续说。

“老死的时候，留一堆烂摊。这个孤儿院，每年得到的拨款很少，残疾、重病儿童却很多。老还不愿意节省开销，要给孩们吃好的，以至于经常不敷。”路长华说起这个，禁不住苦笑。

翟辰笑他：“小怎么变成赤兔了。”

“辰哥，别笑我

“好人，好人有什么好场，”屋里的路长华双手捋了一把发，“我要不是个好人，能老得这么快吗？我才32岁。”

小脸红脖地走审讯室，通知小张把孩送回孤儿院去，自己咕嘟咕嘟灌了一缸凉又要回去。

“正规渠领养，谁也不会说你什么，但你那是正常作吗？少废话，说正题。”小实在听不去了，看着他这张伪善的脸就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