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父斜看他:“肯定没怎么去运动过,整天窝在寝室里了,你说你个男孩怎么就不去打打球什么的——”
祁洵是什么意思,某些人背后又唇齿交锋了什么,乐浛都不知。
……开、开始有忐忑了。
“没通知就没通知,通知了你也别去,”乐父不兴,“都是一帮什么人,以后都不要有来往才好!”
一门,乐浛就叫了声“爸爸妈妈”,乐母走厨房了声“回来了啊”,乐父正在飘窗前浇花,跟着应和了声。
小区里老人本来就多,到了假期,儿孙都留在了家里,更是闹,一个个都带着女孙辈来晒着太阳,聊着天,很有团圆的氛围。
乐浛笑了声。
乐母都被乐父说得一臊,翻了个白:“乱七八糟说些什么。”
乐浛一愣,摇:“没通知我。”
——不是每个最初不理解同恋的人,最终都能接受自己的亲人变成了同恋的事实的,因此他的父母虽然花了些时间才调整过来,期间也让乐浛伤心过,可最终,乐浛还是激他们的。
乐父不住了,挥了挥手羞恼:“行了行了,当我没说行了吧,不准提了!”
“对了,我那天从你外婆家回来路上还碰见你中班主任卢老师,”乐母蹙起了眉,“听说你们中班里要办同学会?没让你去吧?”
他知爸爸在努力适应改变,适应“变成了喜男孩的男孩”之后的他。
——所幸在乐浛父母接受他的向之后,两位长辈也去老人那儿了不少思想建设,而乐浛的外婆外公从小就很喜他,又怎么可能忍心苛责他迫他,自然也就只能接受了这样的事实,因此如今乐浛都还能正常地和这些家人相,和和。
激他们能包容他,支持他。
乐浛抿了抿唇,没忍住笑意:“爸爸……”
乐浛“嘿嘿”笑着,心想还好白回来了,不然黑乎乎地去见战歌多丑啊!
说着说着,乐母想起一件事。
三那年,乐浛确实过得很辛苦,但能有这样的父母,他也觉得很满足。
乐浛红了脸,没应声。
“哎,其实也不是每个同学都是这样,只是……”乐母也不知该说什么,想起三那年乐浛遭受到的,和他们夫妻俩无意中的雪上加霜就心疼。
乐浛先是把脏衣服全都该洗衣机的洗衣机,该手洗的全浸盆里,忙活好了也就开饭了。
吃饭的时候,乐母提起了这两天去乐浛外婆家吃饭的事。
而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回音的祁洵抹了把脸。
乐浛暑假的时候在外面跟赵一飞疯玩,黑了不少,这会儿又变得白白了。
乐浛的爷爷都已经去世了,外婆外公都还健在,中秋节肯定是要吃一顿团圆饭的。
他带着小包行李回到家的时候,他妈正在准备中饭。
乐父浇完花在桌边坐,乐母把菜端上来,打量了乐浛:“哎呦,在学校里住了一个月就白回来了啊?”
那时候他们因为乐浛手机被同桌偷了的事被叫到学校,本以
乐父抓了抓发,有尴尬。
说到这,乐父清了清嗓,有别扭地嘀咕:“打篮球不是能认识更多男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