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朗却犹犹豫豫地问:“我也忘记了,如果考不通过,或者很差劲,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吗,比如退学之类的。”
他忽然想起来谢菲尔德之前说的话――“我不常待在寝室里”。
作弊可以说得如此正大光明吗?
“谢菲尔德,你平时不在寝室,一般是在什么地方啊?”迟朗完全是意识地问了这句话,不过他觉得不妥当又加了句,“你不方便说的话就算了吧,我也只是随问一。”
迟朗恍惚了一,没太明白。
“一般的话……在图书馆吧,可以用冥想代替睡眠的话,也就不用浪费时间睡觉了。”
室一时间安静来,迟朗又将这间寝室打量了一遍,目光落在了桌上。他往常并不是个心细的时候,这个时候有意把大脑放空,却发现了些细节。
“因为这位炼金术士的法实验比较危险,他最近不知在研究什么,险些将实验室给炸了,之前给他送饭的两个学生都被误伤到了。”
迟朗在自己的大学里时,一向对“浪费时间睡觉”这种说法嗤之以鼻,然而此时在这所法学院,他却由衷地对谢菲尔德生起了些敬佩之。
迟朗又坐了起来,他仿佛被一桶冷给浇到了底,哆哆嗦嗦地问:“期末考?”然后打着哈哈说:“啊,原来还有这回事,我都快忘了。”
谢菲尔德低声:“但你这个时候应该不用想着兼职的事,快到期末考了,你可以等期末考之后去学院外找找工作。”
他完地表现了一个穷且不学无术的小渣滓的形象。
“你看起来好努力。”他巴巴地称赞,联想到谢菲尔德在图书馆的表现,觉得谢菲尔德肯定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然后鼓起勇气问了句:“你能不能……帮帮我的期末考?比如解答一我的也许很简单的问题,比如猜测一期末考的容是什么……”
谢菲尔德:“这项工作不怎么需要动脑,不过需要你有壮的魄和永不屈服的心。”
迟朗:“为什么送个饭还要扯到魄壮和心大啊?”
迟朗睛一亮。
“不会的,”谢菲尔德的语气很柔和,“像我们这种年级生,学院一般不会让我们退学的。只要你不是……所有课都不通过的话。”
迟朗几乎要泪,他对这个世界什么都不了解,如果能待在学院里,当然还是要比待在外面好,前提是他不能被退学。
他琢磨着自己怎么也得学基础的法,起码把打开房门的方法学会,不能每次都靠着谢菲尔德呀。
“你很担心不能通过吗?”
谢菲尔德还是很善解人意,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期末考本来就是考法上的能
“那那那那那那……那还好吧。”迟朗表面上撞了一副松了气的样,心里却愁云惨淡,他觉得那些仿佛天书一样的科目,他真的可能全都都学不明白。
一个人每天给他送饭。”
谢菲尔德合上了书,低着,睛看着地面,脆利落地拒绝了他:“这方面没必要帮你。”然后他一抬,睛里映着光,笑着说:“考的时候我可以帮你。”
这张木制的桌,只有左边很净,而另一边上铺满了灰尘。
迟朗又躺了去,心挣扎了许久:“没关系,无所畏惧,我明天就去接这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