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团长峰回路转的宽待我表现十分的激动，向他行了个标准而有力的军礼：是。

或许这才是我最忘不了顾影的地方，他总是那样的良善，虽然经历过各种不幸的事，但最终都能保持那份最单纯的心思，为对自己好的人付全的。

那边顾影已经走了来，简陋的打扮并没有让他显得稽，反而透着哀伤。其它人或坐或站地在远休息，只有我与那个孩站得近，但无论远近都听得清顾影念唱中饱的悲愤。他在为亡者诉说怨恨，哭这天地不公战火无。

直至日东山，顾影终于停了来，不过应该说是不得不停来，他是力竭晕倒的。我及时跨前两步，一把将他搂到怀中。

团长看了我一留一句好自为之就走开了。

他又说：我的话说得重了，但也是为你好，你好好想清楚。你既然是副团，我也不想你在其它士兵面前为难，我就再等你这一次，但这肯定是最后一次特殊了。

我是真心实意的激。

不通非要让他跟着你走？小杜，你要知你是副团，你需要给面的人榜样，但你今天呢，你都了些什么？跟一个男的当着众人的面搂搂抱抱，还为他违抗军令！你的前程，你的使命，你的家国呢？我不问他值不值，我只问你愧不愧。

这一次团长没有责备我，或者他也觉得一个会为他人喊冤喊得声厮力竭继而昏倒的人值得厚待。特别是在我们这种已被战争折磨得麻木的人看来，顾影的行为表达了一种可贵的。虽然它在很多时候是无用而且脆弱的，甚至对于举枪的手来说它是一种阻碍，但不可否认它是人非常珍贵的一种。而顾影表现得尤为烈，让人无法不动容。

我执起顾影的手，手指摸到掌心一层茧，这是双经历过疾苦的手。

我很心疼，但没有上前阻止，因为我明白他心里有极端的悲痛需要发。

顾影一直没有停，唱词已经重复好几遍了还是没有停来，甚至我发现他的动作已经迟顿，他的声音已经沙哑，但他还是没有停的意思，似乎永远不够。

其实我已经快三十岁了，那些理我不是不知，不是不懂，但我有自己的想法。我明白他训我不是我错，也不是他错，而是我与他不同。

团长的这些话说得很重，拿家国天与一个人相比，我无法回答，这是一个不等量的对比。我不敢说顾影比国家重要，但正如我不能睁睁看着国家被侵略一样，我也不能无视顾影受到一伤害。

孩受了一夜的惊吓早就累了，靠在我脚边打盹。我将他抱屋安置，但只要我的位置能够看得到顾影我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他。受到的惊吓的何止是这个孩？明明还有我。我已经不能让顾影在我的前稍离片刻，唯有这样才能安心。

我用脸蹭着他的发，我想如果他能够上我该多好啊。

我将顾影扶抱到屋里躺好，搬了把长条凳坐在床边陪着。他的脸上还覆着油彩看不神态，但眉轻微拢起，我看了也跟着皱眉。我希望他兴一，但总不能如愿。

顾影很快就转醒过来，看着被我握着的手。我一阵慌乱地将他的手放开，但又持与他对视。我不过怕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