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人家上来就先礼后兵,认完错就开始丢石打人,这简直叫他哭笑不得,一时什么气都没了。
过犹不及的梁大人开怀地提议:“要不,你打我一顿就消气?”
“那是诓你的,只意思意思喝了一,”原本钳着她手腕的大手缓缓松了,不着痕迹地与她十指相扣,“就我和韩瑱、孟无忧,还有……萧擎苍。”
这混姑娘,拿小石扔他!
他实在不敢说,这形势,幼稚的那一个,究竟是谁啊?
“所以,我童养婿的名分是坐实了是吗?”梁锦棠乐不可支地将巴轻轻抵在她肩,笑到浑都在抖。
“喝你个大鬼的花酒!”
梁锦棠依言放开,可那双手却像是打定主意要长在傅攸宁上了。
河西军主帅萧擎苍?
被扣住双手的傅攸宁并未使力地踢了他一脚,有些发恼:“你明知我脑慢,你说什么我都会当真的。”
傅攸宁再钝也明白,梁锦棠违例私自与河西军主帅见面必是大事,于是也不多问,只,又严正声明:“话先讲清楚,在我傅家,喝花酒的童养婿是要被拖去浸猪笼的。”
“那时你、你还讽我没脑!”傅攸宁只觉被他蹭过的那边脸颊倏地烧起来,赶忙侧开,微微向后倾。
“你!”梁锦棠躲过她接连丢过来的小石,闪到了她面前,直接钳住了她的手,没好气地笑,“到底……带了多少小石在上?”
梁锦棠的梨涡在夜中如盛放的夏花:“没脑的是我。你聪明伶俐又可。”
“……过犹不及啊梁大人。”浑已僵住的傅攸宁尴尬地维持着面无表。
梁锦棠将她紧紧困在怀中,忍着笑,也像忍着别的什么,声音沙沙的:“别乱动。”
“无聊!”
若当真喜一个人,那大不了就了他啊!最惨也不过坐牢
梁锦棠深莫测地直直锁着她的目光,缓缓勾起唇角,声调暧昧缱绻:“我记得……你曾对苗金宝谆谆教诲……”
“不可当街、当街行此不名誉之举……要坐牢的你信不信!”傅攸宁立刻吓得不敢动,差抖成筛。
见他墨玉般的眸里的笑意渐渐化作隐隐克制的另一种光芒,傅攸宁有些慌了:“童养婿,你手在往哪里乱放?”救命!她的腰着火了!
梁锦棠抬起脸蹭蹭她的脸颊,笑着讨饶:“我错了。”
“不够我再回去捡,”傅攸宁抬瞪着他,“还喝不喝花酒了?”
幸亏梁大人手捷!
“幼稚!”
一路上本想着若她再要说什么“他留,她自个儿走”这样的混账话,他必定抓过她就痛骂一顿,定要骂到她大彻大悟,痛心疾首地认知到自己的错误。
重重朝他丢过来。
挣挣挣……挣不脱啊!
“梁将军果然兵者诡,”傅攸宁的目光向,看看两人交握的手,又抬起看着那张心满意足的笑脸,“你不放开,我怎么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