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索xing就摊开了说,免得她日夜挂心愧疚,随时准备扔xia他自己跑路。
“我与荀韶宜早已谈妥,与齐广云也算达成共识,此事你不必焦虑,也不必有什么负担。”
梁锦棠尽力让自己耐着xingzi同她讲dao理:“太史门如今的qing况比你以为的要糟糕许多,我在青衣山能zuo的事qing可多了。扶风梁氏在朝堂上的事自有其他更合适的人,去太史门,是我自己想好决定的。”
“这不对。你原本有你的路,不该被裹挟jin我乱七八糟的人生,”傅攸宁心绪有些不稳,说着说着声音里便有些哽,“我也不知事qing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可既是错的,就得改!”
“该想的不想,不该想的瞎想。我是能随意被谁裹挟的吗?”梁锦棠忽然有一丝tou疼,心tou有小火苗开始隐隐乱窜。
这姑娘对他很重要这半dian不假,可他要去青衣山也是谋定而后动的决定。
他并非tou脑一re就会横冲乱撞的人,只是他zuo决策从不拖泥带shui,所谓三思而后行的过程比旁人花的时间要短些罢了。
“我、我哪里瞎想了……这样重大的决定,没人会zuo得这样突兀!你……就是一时昏tou,”傅攸宁轻咬着xia唇,脑中越来越乱,“梁锦棠,我要去的地方,并非你该去的地方,你这样聪明的人,不会不懂。”
她再驽钝也知面前是个多么风华璀璨的人,他就该明正堂皇地伫立在庙堂之上,挥斥方遒,意气风扬。
她虽所知不多,也料想扶风梁氏对梁锦棠该是有期许的,毕竟他是梁氏这一代里chu类ba萃的zi弟。
他有那个能力去往更gao远更恢宏的将来,gen本不必随她遁匿在乡野山间。
她不能,毁了他。
“我该在哪里,你说了不算,”梁锦棠暗暗磨牙,真想把自己的脑zi装jin她的脑zi里,“拜傅懋安所赐,我最该在的地方,是战场。可我但愿有生之年,没有机会再回去。”
青阳傅氏已有五六十年未再chu过一名战将,一生未能从戎的傅懋安便将青阳傅氏传承数百年的兵法悉数传授给梁锦棠,所以他能在十六七岁的年纪,便在河西边境所向披靡。
可傅懋安从未教过他如何立shen朝堂,从未教过他如何在这帝京盘gen错节的勾心斗角中游刃有余。
是以回京这些年,他只在这座宅zi独居,向来不在世家间走动,甚至连梁氏大宅都懒得回。
那些事,他不会,也不愿。
“若论兵者诡dao,我自是rong会贯通、信手拈来;可若论翻覆人心、官海浮沉,我自认并无长材,也无志趣,”梁锦棠既想叹气,又想骂人,“我承认,若非为着你,我也不会去查太史门。可既已知晓太史门如今的形势,我也不会装聋作哑。有些事,总得有人去zuo的,不对吗?”
有些事,总得有人去zuo。
这话,傅攸宁自己也同傅云薇讲过的。
“可是……”傅攸宁困惑极了,转念一想,又觉得还是不对,“你说你本无心朝堂之事,不是真的!之前从来没谁瞧chu你志不在此!”
说到底她还是那个罪魁祸首,梁锦棠是为了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