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公一脸神秘的回答我:
所以你是为了保护他才缄不言的?
陛在谈起此事的时候不是就已经都知了吗,舅舅他确实已经告诉我了。我靠在垫上,只看着的帐帘,那里有隐隐的丝光。陛与臣说话,何必如此绕着圈。难事到如今,陛对臣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想想,那个男人因为一时的执念,永远都要活在地狱里了,多可怜。
妻儿?我重复他的话,一时间大脑里一片空白。
臣与陛不同。
陛认定的事,又何必再命臣徒劳的解释,臣可是在陛边,若陛仍不放心,臣也是无法了。
是吗,那即是说你已经习惯如此了?
那你呢!你到底想从我上得到什么?你说我是特别的,我真的是特别吗,你有江山,有后佳丽三千,也有太,这样的你若是偏偏希望我心中只得你一人,那就用帝王的尊严命令我,陛的命令,臣不敢不听。可你却偏偏不,非要用那些心血来的温柔来试我,折磨我,你又当我的心是什么!
那个男人不过是想一命换一命,为何要受到这么重的惩罚呢?
有何不放心,不过是怕你闷坏了自己。
这些话脱而了,说完我只觉得自己脑里嗡嗡作响。他冷看我,半响方:
许愿要拿自己的命,去换妻的命。结果他的愿望实现了,死后却是堕了阿鼻地狱,受着永世的折磨。我记得自己当时问过叔公:
是啊,朕确是不放心。魏光澈终于被我这些天的态度激怒了,住我的颚,着我直视于他。你不问是为了保护他,还有那个周世林,你装作对他的事一无所知,不也是想凭这懵懂模样令朕踌躇吗?朕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就像你的仇人一样,令你要这许多的小心。
你昏迷的时候,朕收到了京城的密报,顾玉晴早就怀孕了,大概用不了多久就会替你诞嗣。
你心里重要的人何其之多,朕倒没想到素来冷心冷面的嘉远侯会为了这许多人如此迁就,你为了自己,利用着朕,为了别人,又防备着朕,在你心里,朕算是什么!
因为阳寿将尽的本是他的妻,他这么是想逆转天命,所以佛祖不能原谅他。人的一生,如不断前行的河,你可以奔腾前行,也可以蜿蜒而,但你却不能行改变任何东西。
见我似懂非懂,叔公拍了拍我的。
你说的没有错,朕喜的大概只是折磨你,有很长一段时间,朕已经觉不到真心的愉悦了,但折磨你,至少朕会觉得心痛,会觉得自己还像个有七六的人。你放心,朕不会怪罪于你,你的舅舅,挚友,妻儿,朕都不会跟他们计较,朕只会折磨你一人而已,反正你对自己这条命也没多看重,如此你满意了吗?
我一把推开他的手。
臣即使问,左也不过令陛多心,又何必如此呢。楚仁渊再不好也帮过臣,臣即便无,也总不能恩将仇报。
那他的妻呢,若是他妻能活来,也许他本就不会后悔啊。我很想问这个问题,却又察觉这不能问。待稍微长成,我便只觉得这个男人愚蠢罢了。真是奇怪,明明忘记了那么多事,叔公的这个故事我却一直记着。看着镜中的自己,我忽然觉得自己的脸和那个想象中男人的脸重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