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家里没人，家人都陪着他去张家大医院复诊了，再一次确定，我自己坐着满心惶恐，给我娟儿打了个电话，就是她给我发信息说了这件事。电话里她只说快要回来了，我说我去找她。

隔三差五，班后去菜市场买了好多菜，叫上我姑姑，姑父，娟儿，夫，一起去他那里一大桌菜吃。我小时候也经常这样的，可是长大后的这些年，几乎一年才能在一起吃一顿饭。我小时候每次都是他乐呵呵地在那里着菜，然后逗我和我说等他老了就换我俩，我俩都会特别

坐在回家的火车上，再看一遍那条短信，每一个字都像厉鬼那样让我害怕。

一见面，我问怎么样，她说确定了，最坏的那种结果。然后她很平静地和我复述了医生说的话，诸如化疗、手术等等已经没有太大意义了之类的。我也很平静地回，我爷爷当年患的也是一样的病。之后她就坐了来，我们再没有什么话，彼此克制着，不想把痛苦表现给对方看，可最后她还是哭了，用那只提着医院大白塑料袋的手泪。她刚刚生了小孩，比以前胖了很多，手的。

之前他持要送我回来，我拒绝了，我说让我一个人走，我想要一个人。

记得那时候一书店由不得你不承认，真的有墨香，有新书包装的书香，一小屋的书，好像是丰富的整个宇宙一样。

我你好吗？从前你就问过我有没有梦想，其实我本没有什么梦想，我唯一的梦想就是你！我不舍得让你去别人边，更不舍得你自己一个人！虽然我给不了你的东西太多、但我还是求你和我在一起，好吗？

最后我选择了在一家小书店打工，在南大街的最南端，叫我化。一整天人都不多，我就抱上一本书坐在收银台上，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偶尔有来买书的，大分也都是买教辅书的。我记得我上学的时候，还是有很多家可以借书、租书的书店的，可现在找遍全宣化都没有，去买东西偶尔看见一家，卷帘门上落了很厚的灰尘，看来也很久没开门了。少数人的需求，最终都会被忽略。

我掏手机，如果开机后它没有反应，我就答应。说着我开了手机，递给他看，他翻看了几后，有僵地抬望我，这一切我早已经料到，可我却没想到，等着我的不是由于看到网上的照片来自家里的批判，而是与之无关，却更绝望的结果。

这段时间我决定留在宣化了，总呆着不行，我妈说香艺人在招工，我没说话，走大街上再去那里买了块糕。当年明明觉得那么好吃的，现在吃来因为那劣的工竟然无法咽。当年买一块这样的糕，坐在窗边，可以幸福甜蜜地吃很久的，当年望着那些梦幻的甜，总有探索不完的好奇，现如今，一就可以看穿。

我记得那时候的女生们都会借几本、之类的骗小女生泪的书来看，男生就会看，成天嘴里都说谢文东简直地吊炸天了。我去借书的时候除了漫画、其他的书绝对都在名著那一栏挑，别的一都不看。其实自己就是装，显得多深沉似的，其实看那些书的时候我也觉得无聊的。

我气，把纸巾递给她轻声说：别哭了。

越长大，越觉得这片土地贫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