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赢,我们两个一起去……算了。”封平平说到一半,想想自己涉险没什么,带上叶尉缭一起果然还是不行,于是作罢。叶尉缭自然明白他心意,笑着他肩。
再站去只怕吓着更多人,两人急忙牵了木板桥,上飞奔而去。
两人幼年时候一次见面是在渭南,少不更事,跟着仲崇堂一路逃亡。
平借着他力翻上去,再拉着他手把他也扯上岸,一边:“是,他们几个功夫不差,不过也不是杀不了。”
“锦长老也是一代豪杰,在三尸门权柄极重,野心更大,近日虽屡屡受挫,只要能过去这一遭肯定要找回来的,跟三尸门那些作乱的,跟你,跟我,早晚都要找回来,她记仇得狠,咱们想从此不见她只怕也是不成,回遇上再见机行事。”叶尉缭。
“玉玉说两名轿夫都死在逃亡途中,只怕是诈死,早就设好分兵接应的法。锦妍妍在此弃车乘舟,舟船明明就等在一旁,她却不忙上船,想来是听见动静有意等着我们,”叶尉缭心有余悸地看一远方河面,:“锦妍妍决意杀你,船上肯定有埋伏,别忘了还有第四个轿夫。”
“行!”叶尉缭笑:“一起!”
路上不再耽搁,径直南,不日到了渭一带,途经侯府而不,碍于这一带认识叶尉缭的人不在少数,仍是寻了几块猪易容,再度拿李凶李煞的名号来。封平平虽不乐意,也不跟他拗,就由着他贴了两张凶神恶煞的脸来。没走游开山峡一线,从上游乘渡船过江更近些,终至渭南地界。
时隔十年有余再踏上这一方地界,两人在渡停了有一阵,叶尉缭四看着旧日景,陌生人群,只觉种种前尘旧事一拥而至,心起伏,几度捺仍不能平静。封平平跟他一站着,他自然不记得当年渡仲崇堂跟仲家五老一战是何等壮烈,却也记着让覃中吕带走时候一路哭得撕心裂肺,一句“初五哥哥”反反复复喊到后来喊得咙都哑了。
“回遇上,一照面就刀杀她,行吗?”封平平早早问妥。
两人从河岸回去小路,把路上那一辆车也一赶着上路,到了一个不留镇,趁着天未曾大亮,把车赶了镇上最有名的一个江湖人宅跟前,叫看山,练外家拳的,跟宣宁孟世遗也有些师门渊缘。车中留书一封,请师傅转告孟世遗孟老爷及各路英雄,三尸门洪门主已逝,锦长老乘船逃遁,务必沿路两岸追踪。
渭南的路叶尉缭是记得的,每一条都记得分明,梦中都来回跑过无数遍。真正纵踏足到这片地面,沿途看来仍觉陌生,时移世易,早就不是十几年前的光景了。各种地方再看都不识
于是伸手捞住叶尉缭的手,站得离他更近些。
两人前一次过来南岸是为了祭拜牟神医,结果封平平被覃中吕掳走,叶尉缭险些被打死。
能办的都办了,能不能捉到锦妍妍只看她的气数了。
叶尉缭愣怔了有一阵,终于回握住封平平的手,偏看着他,轻柔和缓地笑了笑。封平平也勉力弯了弯嘴角,跟他笑。两人脸上几块易容的薄都笑皱了,更加恶形恶状,路人只见两个怪人手拉手在河岸上停着不走,还对着鬼脸,纷纷侧目绕行。
“可是,就这么让她走了?”封平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