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之微微摇,:“一门一派立足江湖,凭得可不是,咳咳,其中一人又或数人功夫如何绝,或许能载誉一时,要想长盛不衰那得凭着,咳,日积月累代代相传地苦心经营。福册毁了就毁了,禄册寿册才是真正要紧的,一个掌钱财,一个掌权势,咳咳咳,三尸门是立在这两样上,也是因为众人贪图这两样东西,咳,我们才能活到现在。”
“禄册和寿册,难从来就没有原本?”叶尉缭也不免有些讶异。
“你要保全三尸门,全着落在我这一支笔上,不写了?”赵延之问。
叶尉缭一怔,跟着大大地展颜一笑,果然再多顾虑都成了笑话,对付赵延之这般人只需坦坦说个明白,算得越多反倒越容易落觳中。
他思来想去,对着赵延之陷眶的一双幽亮双,并不能决。
于是求救一般转看向封平平,知他心思直接全无那许多杂七杂八的顾虑,只想问问他的意思。封平平看他神,立时相助,踏前一步向赵延之说:“你写,写完我们拿走,你们不要再去作恶了。”
一室中四人两两相看,一时谁也没声,锦妍妍索坐到一旁椅上闭目调息,赵延之轻手又提了一支笔,缓缓蘸墨,一面向叶尉缭问:“你说,咳,我写还是不写?”
叶尉缭一时也犹豫不决,这两人无论如何都该除恶务尽免生后患,只是三尸门历年掳掠累积的钱财,历年笼络招揽的各人等都在赵延之笔,要能一并接掌而设法置,才是真正的除恶务尽。他二人正逢绝路,未必是“与虎谋”,或许是“趁火打劫”,实在不必跟他们讲什么江湖义。再想想他们对自境自己也是心知肚明,交来的册未必没有古怪,更不知还有什么别的阴谋诡计。
“阿缭你怎么这样,你跟他这么说他还写什么?拿不到了!”赵延之还没说什么,韦玉换过一衣裳跑回来,听见几句,大声抱怨起叶尉缭坏他大事。
“没有,他又不会武功,掌着两本书册早晚给人偷了去,抢了去,原本的禄册寿册从我交给他那一天起就毁了,真正的禄册寿册只在他脑中,一桩桩一件件他都记着,谁也抢不走。如今到了这个境地也只得答应韦三少给他誊抄一份,大家各掌一份,能用到几分,各凭本事。”锦妍妍说着,从赵延之背上缓缓收回手掌,这一阵行功运气她自己也是面如金纸,额角见汗,赵延之一手捉着她手没放开,另一手又去捉笔。
“这两个人站在这里,跟韦三少的约定只怕也不了数,写它什么?就没有禄册寿册,我难撑不起一个三尸门?”锦妍妍又把他手中笔去,两指一折作两断,:“你歇着,不写了。”
“别写了!”锦妍妍。
“是了是了,”叶尉缭笑:“洪门主,既然我们到了这里自然不能再放你们走,写不写由得你,三尸门如今四分五裂,你的禄册寿册记得再分明,挡不住各样变化,也未必有多大用。你要是愿意交来让我们拿去对付石由由,无论派不派得上用场,都记你一份功德。韦三少有心安排了这地方,二位也无需多想,无需再图谋什么,就请在此老老实实地呆着,等苏家从齐云擂过来,邀请各路武林同一同置二位便是。”
叶尉缭也不回,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