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辈的手。他形也扎实,四肢壮,昂首,抱拳跟叶尉缭行了一礼,抬起来,神凝重之中有些不解之意,肃然问:“你说你的功夫是祖爷爷教的,祖爷爷仙逝之前糊涂了许多年,你为什么要胡说?”
“只会逃,你这是什么仲家功夫!”仲雁喝问。
“刀!”仲雁爆喝一声,一刀直,周全是破绽却都在雷霆万钧的一刀之后,并无破绽可及。
“仲崇堂,”仲雁把这个名字念了一遍,念得重,仿佛带着累年的积怨,声缓缓说:“他叛仲家,一己之力毁了一家,却人人都记得他的厉害。”
擂台初时还有人品评两句,呼喝两声还打不打了怎么脚底抹油只会跑,到后来渐渐看得目不暇给,无人言语。两人越打越快,功夫差些的已经看不清如何动作,只见得一片刀光纵横,一影翻飞,只听得刀锋过一破空之声,衣袂掠起一片片风动之声。
“我要是赢了,”仲雁举刀在手,狠狠盯着叶尉缭,:“也要人人都知,仲家并非只有一个仲崇堂!”
仲雁一把刀使得大开大阖,叶尉缭法更是妙至毫巅,一一退之间明明杀意渐起,只是同门功夫使来倒像是合得不失毫厘,彩之至。
“崇堂先生一人过你举家满门!”叶尉缭。
叶尉缭却不刀,到仲雁刀锋近前,脚尖轻便往斜后方飘开去,随风拂柳一般悠悠浑不着力,在仲雁惊雷闪电一般的攻势之自有举重若轻的意态。明明一个,一个退,看去倒是一个蛮力乱砍,一个泰然自若。仲雁一击不中,侧横斩,紧追叶尉缭形而去。叶尉缭轻飘飘一个转折,再退。
“他就会装糊涂,可气得很!”叶尉缭哼了一声,昂首:“我是不是胡说也不由得你们说,谁赢谁正宗,谁赢谁说得对,不妨看看仲禄白同仲崇堂亲传的功夫比你们这些人如何!”
“我刀,你就输了。”叶尉缭微微一笑,脚并不耽搁,又在他刀锋寸许之前错而起,无惊无险地退开。
“踩的是璇玑步,运的是混元气,或或退我自有我的章法,怎么就不是仲家功夫?你连自家的步法都不识得,你练得又是什么仲家功夫?别是仲家叫外人来充数的?”叶尉缭笑。
叶尉缭放声一笑,收刀背在后,一手探前微微招了招,:“试试!”“嗬!”仲雁吐气开声大喝一回,随即刀而上,一招使开仍是没有半分花巧直直向叶尉缭斩来,刀锋过隐隐有奔雷之声,气势惊人。
仲家一行人仍是原站着,并不席坐。擂台上斗得虽电光火石一般,擂台站着却是每一刻都比前一刻更难熬些,拖得愈久,一行人的面愈差。仲鲲凝神望着台上两个影,全没料到是这副光景,叶尉缭至今没有刀,便是全程躲避,一双空手对着仲雁的刀,难看的仍是仲家。仲鹏碰碰他衣袖,微微摇了摇,仲鲲面更沉
仲雁怒喝一声,再不跟他斗嘴,挥刀抢上,一招更比一招迅疾,一招更比一招刚猛,疾风骤雨一般四面迫近,务必要他不能再躲。叶尉缭偏不刀迎战,每每于千钧一发之际退开去,在横竖各三丈的一方擂台之上腾挪闪躲,丝毫不见狼狈,一双只是盯着前刀锋,将一招一式来去路径尽数收底,记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