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曾经是我弟弟啊。”

他声音沙哑，低声唤：“来人……来人……我要见李苑……”

好一会儿，李苑披着貂裘走来，见李沫着镣铐趴在桌边埋写字，最后咬破指尖，在落款了手印。

他陪李沫待了很久，直到晚上，影七到找不着人，摸刑房才瞧见自己主，雪白王服上溅满的血污，孤单地坐在拷问台边，满地满桌都是血。

“王爷，岭南王世……”

影七：“属以为您会杀了他。”

李苑缓缓坐在桌边，托腮看着李沫写认罪书。

李沫几乎痛到失去知觉，昏死过去，被李苑滴着鲜血的双手接在怀里。

带着弓茧的细长指尖在李沫脉搏上，李沫呼急促，轻声：“我知的全都告诉你了……你还想什么……”

李苑拿起来翻了翻，叫影四拿去整理对。他站起来，走到李沫后，轻轻俯，从李沫背后伸双手，抓住他的双腕。

――

李苑呈上一份折

上朝之日，李苑着蟒蛇王服，恭敬觐见，大臣纷纷退让，对这位齐王殿满怀敬畏之心，齐王李苑忠心救驾，立从龙之功，且自愿释兵权，足以昭告天，这位新齐王从未有反叛之心。

李苑回过神来，见影七就在边，神便放松了不少：“不是我的血，我只是想自己待一会儿。”

凄厉惨叫声回在刑房里。

影七吓坏了，匆匆走过来给主检查伤势。

杂的响声。

李苑面无表，摩挲着李沫的，让他靠在自己肩上，一丝一丝捋顺他的发，叹了气。

“别害怕，一会儿就好。”李苑温声安，神却如冬日寒潭，冷寒的睛中映照着李沫痛苦扭曲的脸。

李苑在缓缓用力，李沫能到手腕上传来的钝痛，他更加痛苦惶恐地挣扎，沙哑哀求：“哥、苑哥……哥你给我个痛快吧！哥！啊――”

写罢，李沫如释重负地把这一摞纸推到李苑面前，疲惫地趴在桌上，轻轻了鼻：“放了它。”

“呵。”李苑如释重负，笑，“因为我不怕他。”

“我让人带走了。”李苑扶着影七的手站起来，缓缓走刑房。

狱卒一看这事儿不好耽误，磨磨蹭蹭跑去禀报影四和影五。

李沫垂着，凌乱发丝遮住了睛，无力：“拿笔纸来……你去告诉李苑……他想知什么……我都说……”

“别害怕。”李苑在他耳边温和安，着白玉扳指的拇指着李沫脉搏间的筋络，李沫忍不住战栗，本能地用力挣扎，想从李苑手中把双手来，却因为力不支本挣脱不开。

外边有狱卒听见动静匆匆来察看，见没什么事儿，松了气，骂：“嘁，还敢直呼王爷尊名。王爷忙得很，没空伺候您，世殿。”

影七环视四周，发现李沫并不在刑房里。

木桌淌满了殷红血，李苑用指尖勾李沫双手手筋，开白玉扳指上暗藏的细小刀刃，轻轻切断了。

李沫写了十来页，把陷害镇南王府和沉沙世家的经过交代得明明白白，连着证据藏在何都条理清晰地罗列来。

“沫儿，你欠我一声对不住。”

新皇登基已有几日，李晟不喜繁文缛节，第二日便开始如常批阅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