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宿营地搭好帐篷，又七手八脚地拿烤架和准备好的材来烧烤。百来只鸡翅，十多公斤串好的羊肉和里脊，茄土豆和藕也装了两个品箱。十七八岁，胃都好，再加上烤糊了扔掉的去了不少，从五一直吃到九，竟然也把材用了个七七八八。

已经了景区大门，又开了半个钟，观光车在游客中心停。

一望过去的绿连着天空看不到尽，路旁不时能看见和山羊，绳也没栓，但想来是见惯了人，一行人吵吵闹闹地走过去，丝毫也惊不了它们，还是自顾自地低吃草。

我想多了吧，他嘀咕着，想多了。

“我们一天生日我还不知你满十八了？你是打算十九岁的生日礼？”季楷扬伸手挡住他的睛“好了，不说话就快睡了。”

“那是刚刚，现在又不想睡了。”易辰靠过去，“我睡不着了。”

“好了，车吧。“几个组织的同学坐在最前排，“我们先去把帐篷租了。“

去日不可留，明日不可知，能选择的只有向前走，永远地向前走。

“怎么了？”邹恒神奇怪地看过来，季楷扬问。

夜渐渐深了，旁边宿营地的人大都休息了，他们的嘻闹声也低来，开始小声谈天说地，说过去一年的彷徨，说对未来的迷茫。他们正在最的年纪，一如现在的时，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像昨日的余辉，还记得那样的光亮，却无法再及，而未来，是不知何时会到来的黎明，憧憬着，又害怕那不是自己的想象。所能倚靠的，不过是的星光，打破漫无边际的黑暗，指引未来与前方。

“那怎么办？还要聊天吗？“他一动，被散开。季楷扬担心他着凉，又替他盖了一遍。

易辰起先已经困得不行，可了帐篷，躺去，季楷扬就在边，侧过就能看见他的侧脸，隐约的兴奋让睡意都消失了。

“睡吧，刚刚不还说困了吗？”

于是又挂起照明灯，聚在一起打扑克，旁边的燃气炉上还有女孩拿果罐煮的甜汤咕噜咕噜地响着……

大家一直聊到了后半夜才去睡，说着晚安，往自己的帐篷走。山上凉，说冷也谈不上，所以没有租睡袋，只是准备了两床凉被。

“可以有其他选择吗？”易辰的发扎着他的侧脸，温的呼酥酥麻麻地往耳朵里钻，“我都满十八了……”

“睡呀，我没说不睡。”易辰翻侧压住他，又去吻他的脸，糊不清地说。

“别闹了，快儿睡，乖。”季楷扬把手拿开。

相贴，所有的官都被放大，很快就有了变化，两人的呼都急促起来，交织在一起

本来也没多想，扭过去的瞬间，却看见易辰的小指在季楷扬手里画着圈，让他莫名觉得他俩之间的气氛看起来怪怪的，和以前好像又不大一样了。

短途旅行，加上有这么多的同学，很有种小时候游的觉。大家拿着租好的帐篷去找合适的宿营地，都有些兴奋，像是回到了少年时光。

“没事。”邹恒扫过易辰还半搭在季楷扬掌心里的手，可季楷扬的表实在是太坦了，让他觉得好像这也的确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易辰闭着睛，把他的手掌往挪，挪到嘴唇边，探尖去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