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辰盘坐在床上,花了两秒钟思考他爸深夜未归的事,已经快三个月了,这是第一次。
“有儿,吃了药就好了。“张韵数着胶。
声音在教室里显得很突兀,季楷扬从厚厚的书本后抬起,长时间地埋写题,让他的脖有一瞬间的酸痛。上课铃刚刚打响,这是最后一节晚自习。
第三十四章
“我爸呢?”主卧里亮着灯,但床上只有被,没有人。
应该是真有事吧?要不明天试探一,易辰安着自己,把这件事先抛在了脑后,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嗯嗯。”易辰,见张韵一只手着胃,“妈,你又胃疼啊?”
“我哪儿知。”季楷扬把草稿纸递给同桌,“你刚问我这题,受力分析错了,合力不是恒定的,得用能
“你爸还没回来呢,说是有什么事。”张韵把药尽数吞,“好了,去睡吧,我也睡了。”
不能让季楷扬这么早谈恋。易辰对着那瓶被拆了一半的千纸鹤和满床的纸片思索了半晌,心里想,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得专心学习。不是这女的有什么想法,还是季楷扬也有想法,都得给扼杀在摇篮里。
“这都一了。”张韵走过来给自己倒杯,“早休息吧,明天再看也一样。”
我的天,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来这一套。易辰嫌弃着,暴地把千纸鹤拆开,手劲儿太大,又不得章法,那张纸片差被碎尸。上面有女孩娟秀的字迹,今天一直在雨,但是你穿了件天蓝的外套。易辰又拆了几章,几乎都是类似的描述。
他把玻璃罐打开,里面的千纸鹤全倒在床上。季楷扬把这个放在书桌底,到底是重视还是不重视?他俩只要不上课的时间几乎都在一块儿,易辰估摸着但凡季楷扬不会**术,谈恋的可能几乎为负,那他和杨心玥到底是互相有好,还是对方单箭?邹恒的玩笑如3D立声一样环绕着他,易辰烦躁地抓着,起一只千纸鹤。这玩意儿他也见班上的女生折过,折得多了没地方放,往往又会在教室后的垃圾桶里见到,易辰觉得这纯属作业布置得太少了,她们闲的慌。
他仰面躺在床上,把手里的千纸鹤左看右看,然后在最底发现了一个墨。
“季楷扬。”不知谁在前门招呼了一声,“班主任让你去一趟办公室。”
变态吧,跟踪狂呢,易辰想,理科女生连书都不会写吗?天天记录,以为自己是气象站的呢。
这像了,易辰一个满意的笑容,在一张空白的纸上写了第一行字。
他用一个正当无比的理由掩饰自己不堪的心。坐到书桌边,找一页纸,写了几个字,又拿季楷扬的练习册对比修正。
“什么事啊?”邹恒从斜前方回过。
醒脑还不怎么清楚,绝对没这么容易脱。可惜他这气还没松完,客厅的灯忽然亮起来,张韵站在主卧前,“辰辰,你在什么?”
“我......”易辰把刚刚应付季楷扬的借拿来又用了一遍。
他心里愤愤不平,带着微妙的嫉妒,可他越是这样,就越是清晰地意识到,姑娘有什么心事好歹还能说,而自己就算灿莲花,能用一百句诗倾诉自己的慕那也没用。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