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没什么想说的,妈,你们聊吧,我去洗澡。”
等他拖拖拉拉地chu来,再长的话自然都说完了。易辰一个字没听着,心里却像被扎了gen刺,夜深人静梗得他谁不着觉。
接个电话说两句怎么了?又不会被枪毙浸猪笼!他又深深地怨恨起自己来。易辰在屋zi里上蹿xiatiao,床上大概放了颗豌豆总之他是躺不xia去。酒在季楷扬的这通电话里被加速酿好了,醉倒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易辰从杂wu间里找chu一把榔tou,用自己的一件mao衣包住tou,稍微犹豫了一xia,对着床沿用力地砸xia去。
床沿上裂开一条大feng,中间凹了jin去。易辰等了一会儿,没听见易博川和张韵的声音,他松了kou气,依着原样把东西挨个放回去,然后他敲响了主卧的门,“爸,妈,我床坏了。”
“床怎么会坏呢?”易博川弯xia腰看了看。
“我不知dao啊。“易辰rou着yan睛,扒拉着自己的tou发,尽量zuochu一副从睡梦中惊醒的样zi,”我刚zuo了个噩梦,被吓醒了,一坐起来,床就这样了。“
他撑着桌zi半闭着yan睛,好像xia一秒就能睡过去。
“梦见什么了?吓成这样。”
易辰弓着腰,把自己缩成一团,tou发乱蓬蓬地,显得又小了几岁,“就考试之类的呗......”
“真是孩zi。”张韵看着他长大,哪怕易辰现在已经比她快gaochu一个tou,也还是随时能激起他的母ai。她ai怜地rourou他的肩,看着易辰这段时间显得格外严重的黑yan圈,“不要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学习顺其自然。”
“嗯。”易辰乖巧地dian着tou,心中不忘自己的目的,”妈,我接着睡吗?“他指着自己裂了feng的床。
“这怎么睡?”易博川皱眉,“先换个房间住,明天找人来修。”
“嗯。”张韵dian着tou。易辰的心提到了嗓ziyan,家里除了季楷扬的房间还有客卧,要是让他去睡哪儿,他总不能再砸一次了。
易辰一不zuo二不休,打算自己要求房间,实在太紧张,声音都变了调。“我......”
“直接去楷扬卧室睡吧。”张韵抱起床上的被zi,“你刚想说什么?”
”没有。“易辰老老实实地拿上枕tou,”没什么。“
易辰在张韵离开以后,火速关上了房门,在季楷扬床上huan快地打了个gun。完了以后又有dian怅然,他在饮鸩止渴,他知dao。过不了多久,也许明天一早,他就会为自己的ruan弱后悔,可他实在受不了了,能缓解一时总也是好的。
易辰把自己的被zi,枕tou全bu扔在床角,换成季楷扬的。季楷扬这几天不在家,他的被褥已经全bu洗过了,除了洗涤剂的味dao没有其他,但这没有关系,只要想着这时季楷扬用过的,他就有一种奇异的满足。
这间屋zi满是季楷扬的痕迹,易辰在床tou的feng隙中看见了一gen短短的tou发。他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把它夹chu来,又从自己tou上baxia一gen对比。他们俩发型其实差不多,准确地讲整个一中的男生都留着同样的板寸。易辰对着光分辨了半天,jian定地认为这就是季楷扬的。他心满意足地把那gentou发丝nie在手里,又细又短,很容易就掉了。于是他又找了块双面胶把它贴着手心里。
易辰目不转睛地看着发丝,逐渐缩短,最后变成了一个小黑dian,他yan睛一闭,灯也没关,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