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的新鲜劲儿很快就过去了，学习生活又变得单调枯燥。一中压力大名不虚传。从开学第二周就有小测验，每月末还会月考。第一次月考，季楷扬年级排名第七，而易辰则排在第五十六位。这样的名次并不低，在平行班里也是名列前茅。但一中只有一个实验班，四十五个人。这意味着如果易辰想在半期考试以后和季楷扬一起实验班，那么这样的成绩还是不够的。

第二十三章

他发现自己也不怎么吃惊，易辰往回跑的时候，他就猜到了七八分。季楷扬拐到自己的位置上，敲敲桌，“怎么过来了？”

反倒是他自己换好位置以后有些坐立难安，一心想着要是季楷扬问起怎么解释，在脑海里编了一大堆本立不住脚的理由，瞎掰着说到后面，自己都接不去。

“嗯，你有什么事吗？“杨心玥有些紧张地发问，面前这个男生不知为什么，看起来一脸的怒气。

季楷扬把手边的袋推给他，”喏，这里。“

“哦。”易辰抿着嘴唇，从前排那里接过新的书。捆得太紧了，他拿到手的这本书的书脊上有些许褶皱。易辰有一搭没一搭地抠着，“你刚去哪了？”

“我和她换的。”易辰把书一本一本向后传，“你说监督我学习的，这样比较方便，而且......”

“你知啊？”易辰顿时有些无措，还嘴，“你知嘛还去买？”

里面是一盒铝碳酸镁咀嚼片，易辰拿着看了功效，“我......我胃又不痛了。”

“你这么大声嘛？”季楷扬正清着书的本数，他本就是随一问，也没想要易辰回答。“换就换了。”

“我也不知。”易辰说着气恼起来，他像是绕了一个死胡同，老也找不到路，“我就想换！”

“你这次可别再故意考差了。”了晚自习回到家已经快到十。易辰靠着电梯门打了个哈欠，小区里没有专门的自行车棚。他们一向是把车推车库，放在易博川的轿车车位旁边。

虽然看着很不愿，但也许是因为看上去太凶，易辰说服杨欣玥和他换位置并没有花太长时间。

轰地一炸开，等他回过神，自己已经走到了杨心玥座位面前。班上其它女生还在说话，但声音低了不少，目光也有意无意地看向这边。

“这样我比较安心。”他最后说。

易辰看了她几秒，又转看看她后排的女生。在她们变得更不自在以前，他垂睛，盯着旁边桌上摊开的笔记本，扉页上写着季楷扬的名字，应该是离开前刚刚写好的，墨迹还很新。易辰的手指在那三个字上，咳嗽了一对杨欣玥说，“我们换个位置。”

“而且什么？”

季楷扬提着袋回到教室时，里面正在分发课本，吵吵闹闹的。他绕开门堆着的一大摞书，沿着右边的过走了几步，发现易辰的座位上换了个人。

季楷扬手支着巴，还当真思索了会儿原因。易辰说胃痛，哪怕明知很可能是假的，他仍然专程跑了趟医务室，细想这的确毫无理，但与他而言却如同习惯，自然无比·。

其他搬书的同学十分钟以前就回来了，他拉了个人问，说季楷扬搬到楼又走了。

“说得像你刚刚痛过一样。”季楷扬撇撇嘴，把药扔桌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