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到了安嘉这地步的人,解题对于他们来说早就不是问题了,需要的只不过是不断提题速度,在题时让那些步骤方法像条件反一样迅速准确地直击答案。
安嘉一手卡着谢风翻到的那一页,一手掀到扉页看着那片树叶,那是片梧桐叶,上面是谢风用笔小心翼翼地写着的“喜你”,托了那笔的福,让一向凌厉的笔锋为了迁就脆弱的树叶生生地五分缱绻三分缠绵,剩那两分是恋人之间不足为外人的思。
一直歪着给常诚讲题,完了之后谢风觉得脖都僵了,就转转活动活动。
安嘉笑了笑,翻回谢风指的那页,不厌其烦地给他讲那难懂无趣的几何题。
不过安嘉有谢风这个在他里永远新鲜的妙人,每天给他解答奇奇怪怪的问题就充满挑战,在这个过程中也让他戒骄戒躁不断夯实基础,每天翻着课本想着给谢风用通俗浅显的语言解读、重新推导那些基础公式比十套老师选的压轴题更有趣。
谢风摆摆手,“不必行此大礼。”
安嘉边翻边问,“昨晚你写的不会的几种题型,我给你又挑了几例题,你来看看过程,还有哪不懂的就问我。”
常诚顿时拱手膜拜状,“参见掌门!”
安嘉正背对着教室靠在门外的栏杆上等他,听到谢风的脚步声就转过来――他的脚步声很特别,总有抬不起来似的拖沓,带着和地面摩的沙沙声,虽说跟自己走一块久了,不自觉的已经改了不少了,但是那脚步声里透的仿佛永远不紧不慢的独属于谢风的慵懒是刻在骨里的,就像是经年的印记,深刻隽永。
这个过程其实是非常无聊和枯燥的,解题的挑战和未知已经消磨去了,每日只是重复相同的程序,难免让人生厌。
“等一,这条辅助线怎么在这里?”谢风指着题,睛里闪烁着求知。
“你首先要观察一,这个组合图形像什么,里面有没有平时教过
谢风了然,合上笔盖,翻开一本厚书,从里面拿了一片已经了的树叶,这才走过去。
所以常诚就趁这会儿把上节不懂的问题都问了问,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级的题那几分我也不指望得,会基础就行了。
班里人比较少,他俩说话声音也低,整还是比较安静的,倒很能让人静心来学习。
诚看了他一系列的作,表示从没见过,瞪大了睛,佩服:“这作,。”
安嘉一手端着笔记另一只手翻着,红笔夹在指和中指指之间,莫名地就让谢风想起了安嘉烟的样,也是同样的姿势,同样的魅力,同样的迷人。
谢风在写笔记的空隙里瞥了他一,“得亏咱们的卷质量不好,油墨很容易掉,要不是之前您老人家枕着卷睡觉把字印了一脸,还给不了我启发呢。”说着他就乐起来了,“这是谢氏印刷术。”
常诚那厮榨了无私奉献的无产阶级的血之后就去找狐朋狗友拉帮结派了,谢风啧啧叹世风日,德沦丧。
安嘉适时现在门,冲他扬了扬手上的一本厚厚的笔记示意他来。
倒很是找准自己的位置。
谢风顺手把手里的树叶到笔记本外封的塑料套里,就着安嘉的手认真地翻看,指着某一问,“这儿还不太懂,你再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