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断对新家很有探索,连仆人侍花草也要在一旁探着看。
他从时间那里偷来的七年岁月,终于走到了尽。
秦知一个人等红灯,通过,最后停在了一幢普通的小区门。
刚班的秦知拍拍他的小脑壳,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说:“等到月的时候,就让人把花全铲了,换成树种,过几天你来选一选。”
与此同时,到了三十多岁终于脱单的苏铮正在家里和自己的新婚妻谈以后孩的事。
秦知离开后,还在呼呼大睡的房间主人换了个姿势睡觉。
秦知送花给他,他还是兴的。
他定定神,迟疑地说:“要个男孩吧。”
苏铮说:“不是的,可不要冤枉我。我只是忽然想到,我父母还
花是生这个概念只存在于植群中华,对于人类而言,花大多数时候只是一种观赏品,用来表达意和喜。
这一次是真的叫不醒了。
……
苏断停顿一会儿,眨眨,说:“喜啊。”
秦知问:“你喜这些花吗?”
妻玩笑般地抱怨:“苏先生,想不到你还重男轻女啊?女孩就不喜了吗?”
小别墅,不过占地面积没有苏宅宽广,格局也要小一些,倒是比苏宅多了几分温。
苏铮原本想回答当然是个男孩,最好像我弟弟一样又乖又可,但话到了嘴边,忽然间恍惚了一,像是在一瞬间丢了什么东西一样,心里空了一块。
妻问:“你想要个男孩还是女孩?”
其实他不喜,不过也并不讨厌就是了。
……
秦知笑了笑,笑容中夹杂着一种说不清是无奈还是什么的绪:“好,你喜就好,那就接着种。”
他了其中一个单元,又打开了平平无奇的一扇门,在杂间的一角,捡起了一件被时光染上了陈旧微黄和无数灰尘的外套。
不过秦知答应是答应了,往后他们家的花园里虽然常年开着花,但秦知仿佛忘了这回事一样,两人的卧室中再也没有现过新鲜的花枝。
秦知静静搂了他一会儿,忽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帮他盖好柔的薄被,驱车了别墅。
“啊?”苏断呆了一,“为什么要铲掉?”
秦知爬上床,将苏断抱在怀里,十指相扣后亲亲他的额,低声说:“再见,宝贝儿。”
现在,外套的主人自己来取走了这段被遗忘的时光。
结婚正好七年的时候,苏断再次安静地睡了过去。
随着他的行走,外套上历经的时光仿佛倒,等到秦知将它展开盖在苏断上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刚买回来时候的崭新模样。
或许连他自己都忘了,在七年前的一个清晨,他还在一家级会所当侍应生的时候,曾经捡到过一件被落在了会所中的外套,因为实在找不到主人的联系方式,又不舍得把这一件被原本主人珍视无比的外套随便丢掉,就把它放在了家里杂间的一角,再也没有记起过。
很安静,别墅里很安静,原本应该车龙的路上也很安静,除了秦知开着的银SUV外,路上没有一辆车的影。
但是没关系,在一段时空,他们终将相遇。
秦知带着外套回到家,他了车,将外套搭在臂弯上,缓步走近安静的别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