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暗之堕天使集团。”刚才伸手的人了鼻涕，大概想帅气地抹一把鼻，却让把的鼻涕拉了老长，场面十分恶心。

……咦？

诺亚没完成他的第三十一次诅咒，房间里的人围了上来。都是一群脏兮兮的小屁孩，还有人伸肮脏的手（指甲里黑不溜秋，看上去还被啃过），想要来碰诺亚。诺亚此时心恶劣，毫无装平易近人的心。他一把打开了伸向自己的手，拍着衣服站了起来。

“错的不是我们！”鼻涕喊，“是世界啊！”

“他肯定是老师的走狗，想要装成我们的样混我们当中。”另一个人说，他抱着胳膊靠在教室的一面墙上，摆一个很别扭的姿势，眉深沉地皱着。

“呵，你知什么！这才是真正的智慧！”捂着睛的人昂首地反驳，“我与别人是不同的！”

“我，”以一种一看就很不舒服的姿势努力靠着墙还望着窗外的人深沉地捂住了睛，“堕落之神麦克！这个世界已经腐朽了，我的邪看到了未来！”

“我，堕落智天使汤姆！”鼻涕学生托着镜说。

诺亚不动声地后退了一步。

“你居然打人！”被打开的人愤怒地控诉，“本以为你是同伴，但其实只是肮脏的大人的同谋吗！”

到边才能鲜明地觉到型差：他的胳膊有诺亚大那么，比起老师更像育健将，拎个十来岁的小年轻不费灰之力。这庞大的老师扭着诺亚的胳膊，萝卜一样啪地把他从座位上了起来，拎小鸡似的一路走过走廊。

诺亚在走廊里诅咒了三十次看到这一幕的人悲惨地死去，另外三十次用来诅咒拖着自己的蝼蚁，其中包着诸多酷刑，无比要那只蝼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无比漫长的拖行后，他被扔一间房间，那该死的、冒犯未来神灵的人类对他吠叫了片刻，关上门离开了。

然而这不是结束。

他们走到门边时课铃已经响了，教室里的学生纷纷走了来，在走廊边探一颗颗脑袋，兴奋地指指。诺亚不挣扎（太掉份儿），也不合（合这种蝼蚁？），于是他的两只脚挂到了地上，像只被拿着的拖把。被拖了两步诺亚就觉得不太妙，然而拖着他的人全然没有停等他站好的意思，他就这样在小孩们的声笑语中一路拖过了走廊，活似条被抓着尾巴的死蛇。

“没错！”红自豪地说，“全世界都不了解我们痛苦，只有黑暗之神大人，还有他带领的堕天使才知这个世界的黑暗！”

诺亚到一阵恶寒，倘若这里站着另一个神眷者，她大概能准确地说这种恶寒的名称，并以一连串指踩痛的话回击。但因为诺亚自己也是个擅长……嗯，维持形象的人，他只是冷笑一声，说：“愚蠢。”

诺亚二话不说

同相斥，这里的不是指别，而是指质。相同质的讨厌鬼会对彼此的存在十分，并且加倍讨厌，要是自我中心者遇上了另一个自我中心者，就好似两个世界碰撞，不可能共存。

“我，堕落炽天使杰瑞！”一个染了一撮红的学生说。

“……”

“你们？”诺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