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铃古已经没有活人了。

“灭世。”安叙重复了一次，“你要成为神，却要灭世？”

神眷者诺亚的黑睛温柔地看着安叙，那副表与其说是“喜”，不如说是“满意”。这一凝视中倒有了一些与普通人相似的绪，却全然不让人觉温――农业组的农民们看着自己培育的果实时，也会如他一样柔似。安叙被这双睛打量着，只觉得自己像被脏兮兮臭烘烘的巨大人盯着似的，心里发，胳膊上汗倒竖。

“是你命令了这些苦修士。”她开门见山地问，“为什么？”

圣城成为了死城，教皇夫三世死不瞑目，他本不明白自己的儿杀死他的理由。亚默南所有的红衣主教都死不瞑目，哦，或许他们到死都不知发生了什么。教廷如此合地将这么多大补品集中在了一个地方，省去了诺亚到奔波。他觉得这一定是命运。

，一抹奇异的笑容。

安叙嘴角搐了一，说：“你完全不是我喜的类型。”

无云的天空中，悬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每个故玄虚的重量级人后似乎总要上这样一轮满月，又大又圆的月轮像这些角自带的光圈。它看上去离地面很近，让人怀疑站在楼上就能碰到，只有真正飞到半空中，才会发现月亮永远遥不可及。

安叙瞪着诺亚，简直无话可说。她心中充满了烈的荒谬，屠杀是为了封神？听从圣经？这就好像一路过关斩将打到大王面前，大王说他吃人的理由是“有个偏方说人鞭壮阳”一样。

“就当是，今夜的月亮很圆吧。”

“可这不就是神要的事吗？”诺亚笑，“光明圣经的开始，神用一页创世，又用十页降雷火，使地上的万死去十分之九，虔诚者才得以活去，从此地上便只有信徒。又或是更早以前真实的圣经，你知吗？旧圣经上有封神的预言，要想让尊贵、权力和荣耀永远永远归于上帝，须使闪电、雷鸣、地震、冰雹一起降临，要让战争、饥荒、瘟疫和死亡清洗大地，这就是真神要的事啊。”

“试验？”

诺亚失声低笑起来，他摇着，像觉得很有意思似的，说：“我倒是很喜你呀。”

“只是个试验罢了。”诺亚回答。

“今夜的月的确很。”诺亚说，很有闲心地抬望了望月亮。

要是大分狂信徒是一目了然的愚蠢神病人的话，诺亚这个变种就是冷静的疯。国王的疯狂还在人类理解范围，历史上脑不对的昏君比比皆是，而诺亚这种看似冷静的脑回路异常者，完全不可理喻。烈的怒气合在在这荒诞当中，让安叙觉得

第141章

安叙为这没没脑的话愣了一。

他顿了顿，又有些遗憾地说：“只可惜，苦修士虽然敬拜主，能力却远远不足，数量也太过稀少，这么长时间的奔波，都不如我一个人来得有效呀。”

“月亮怎么了？你总不会想说今晚的月很吧？”安叙想到了夏目漱石的名句，一脸便秘地说。

“培养天使。”他轻描淡写地说，“真神诞生之际，需要有足够多的天使灭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