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里寄来的信，江舟君拆开封套看，大哥要他赶在中秋节前回来，一起吃个团圆饭，倒没提及江文帆有没有回来。他说：大哥要我在中秋节前回去呢。

江舟君赶紧拉住他的手，说：不用了，那味太呛人了受不了，有蚊帐就行了，大不了让阿伏把蚊帐的蚊打死。这屋里还飘散着花香味呢，这味得把这几株花给熏死。

怎么不早说还有这种办法，以前我们在军营的时候老是烧艾叶，闻到艾叶的味儿我就想到那脚气混合着臭汗的味。江舟君放开手让他走。

嗯。

房的气氛瞬间凝固住，只有那油灯的火还在跃动着，被灯光映亮的铜镜里倒映着两个人的影像，那座油灯横亘在两人中间，上面的火在燃烧着，明黄的火光跃着，燃烧在他们的间。

这么巧！我爹在我来的时候就明确命令我月夕节必须回来，否则他可要派人来押我回去了。正好过来要跟你商量商量，没想到这问题就这样解决了。白士杰微笑着说。

收了你，你的父母会灭了我，而且连渣都不剩，连化成灰的资格都没有。

白士杰把带来的桔烧完了，房间立刻有一焦烟的味，但不是很，还能依稀闻到丝丝的花香味。他把油灯放在梳妆台上，那铜镜立刻反映着油灯的火光，他走到床边坐，定定地看着江舟君，双手握住他的右手神诚挚地说：不争取，怎么知！

你们那是资短缺吧，你这个公哥儿衣来伸手饭来张的，一都不懂怎么生活。白士杰笑着去拿前几天吃完桔晒在窗槅上留作煲汤用的桔。

既然你不喜那种味，那我拿桔来行了吧，烧桔的味你总能接受吧？

墙上一个大的人影动来动去忽大忽小的，就像是一个人在阴谋纵火的样。白士杰拿着油灯用镊夹着燃桔，四走动让这味散开来。江舟君看着他忙活，称赞他说：有你在，我觉得家仆、厨娘、、老师、大夫什么的都可以省掉了，你说你是多全能的人啊！

这么早把罗帐挂起来，这雨一过，躲在角落里的蚊虫全都又跑来了，你没看到，外面的地上那些被雨打湿的大蚊现在又活动起来了，八月杪正是蚊肆的时候，也是传播病菌最厉害的时候，得时刻注意把蚊帐掖好。你这房里还没熏过艾叶吧，我去拿一些过来。白士杰说完就准备起。

我刚从外面回来，走到门就有人给了我这封信。白士杰把信拿来递给他，在床边坐。

还太早，他睡不着，于是他艰难地用双手撑着坐起来，拖着双靠到床上。叩叩！有人敲门。来！是白士杰。

白士杰手的温度有些，是刚才和灯火接的缘故。江舟君试图挣开他的手，但白士杰的手紧握着，不动一毫。

江舟君被他突如其来的话震住了，有些不敢相信。他认为白士杰是在开玩笑，可是他的神那么诚恳，就算是一丝波动他也能看清，他的中闪动着星光，不是那油灯的火光而的的确确是亮晶晶的星光。白士杰从来不和他开玩笑，他习惯用玩笑的语气说真话，但现在，他说的话很郑重，他的表很认真，他的神很动人，他似乎并没有开玩笑。轮到自己懵了。

所以呢，看我这么有用不打算将我收为己有？

白士杰，你知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