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能对邓夫人说你不能生育？！

你就这么离开了，你放得么？

哼，长得那么像你。

呵，那也不算假话。

三个月后，一辆不起的车离开京城，向西而去。

阿肃一直与我长得最像了。长得像我，朝廷里的那些老狐狸也找不什么差错来。

景哥哥不会被你挑拨的。不会的。我一直相信他。可是，相信他，却相信不了自己，也相信不了这世界和所有的人。

漏风的木板传来说话的声音，还有隙中透过的剪影，一双人相依偎。

不要这么残忍。

你就这么走了，留一堆烂摊，对得起你父皇么？！

好了，别闹了。亏得也是缘法。母后一直对姨母心怀愧疚，自你离开后，反倒生了些对我的母。让阿肃替我生，母后倒也没反对。对舅舅来说，我与阿肃，又有什么差呢。

轻轻关上了门，知秋也退了去，楚嫣坐在地上，靠着紧闭的门枢，枕着一地寒凉的月光，楚嫣看着前方，但也什么都没看着，轻轻地说，你知的吧，你应该知的，你的阿卿早已经不在了，你还这些，还我什么呢？

玄肃那小古板竟然同意答应了这么荒唐的事！

你还是离开吴应吧，你这样，兄长都要不好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不知么？以前你不都是最会识时务地在该离开的时间离开么？

你应该很累吧？我也很累了。

的脚步声，凤仪里的大太监急匆匆奔来，未等玄景发问，便一脑扑到地上着气，皇上，楚大人拜了帖，说有办法救小太与小公主，皇后娘娘请圣上前往凤仪。说完便往地上重重磕了一个。

你无耻！你明明！

有什么放不的呢？

突然

呵，他不是对我有愧么。再说，皇后其实与姨母生得有几分像，尤其是，阿肃一直对他母亲很眷恋，倒很容易对皇后皇后生了。

本来我就孤家寡人，为阿肃父了那么好几年苦力，若你没现，我就这般就当没了自己，只那帝王，照李夫的建言三策好好地治理国家就罢了。可偏生你回来了，阿肃与我也差不离，我当然再不想那有劳无功、还要涉险的帝王了。我不想失去你，再也不想。

像是控诉，也更像是心底深最苍茫的叹息，你害那两个小孩什么呢？你还是这般残酷而幼稚，只顾自己的想法。何必这样呢？

都和你说多少次了，那不是我的孩。

玄景发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拉着车的有些老，跑得颤颤巍巍，很慢，晃晃悠悠的。车轱辘发吱吱呀呀的声音，木板也有些透风。此时恰才初。

吴老来了，他们肯定会得救的。我可以离开的。

楚嫣撇了撇嘴。我真不是阿卿，不过如果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很重要的秘密。与阿卿有关的秘密。一直无声无息的黑袍人了影。

我可以离开了。

比如你那一双儿女。讨厌！不要我的鼻！

楚嫣待人走后，便轻轻推开了门，院中空茫无寂，没有痕迹，仿佛从来不曾来过，除了院门还剩一角衣襟的恍影，不过那也只是一刹那。楚嫣以为自己会很难受，但意料之外的，心中也只是空茫一片而已，并没有想象中啮噬般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