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这持续了长达三百万年的和平,有多少份是紧紧系于你本人之上吗?
克拉克肯特只想要听见布鲁斯韦恩的声音,看见他活着的样,看见黑发男人意气风发,蓝的眸充满自信。也许他的奢求还能算上一个让布鲁斯韦恩健康并且正常的死去──他想要的就要这么多而已。那是他欠他的,是他一时贪婪导致的罪,他想要补偿这些,他好想要自由,好想要赎罪,但如果可以他不想要再等待又一个两千三百万年。
他想象不到的,谁能想象的到呢?他失败了。承载着巨大的期待以及小心翼翼的对神的激,被现实一剑穿心。沉重的失落压制害死同僚的罪恶。他甚至没有多少时间拿来为她哀悼,他太愤怒了──愤怒的夜不能眠昼不能行。他憎恨这个世界,却又唾弃拥有这负面绪的自己,为自己到可悲。他被空虚失落笼罩以致于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恶心,为了丑恶的渴望悖德的梦想持几千万年?真的太恶心
他想念布鲁斯韦恩,想念他的丈夫。想念那个愿意反复告诉他你要懂得为自己着想的男人──他想念那个独一无二的存在已经太久太久了,久到他都可以欺骗自己等一年也是等,等两年也是等,然后就这么等啊等的等了二十三万个世纪──直到两千年前,那次可怕的失败。
卡尔艾尔瞪着前所有,完全无法理解现实怎能如此象化。
克拉克肯特曾经向布鲁斯韦恩承诺过的。那是在银行事件爆发后的第十三个月,两大巨终于和解,暗夜骑士表示了今后再也不会待卡尔艾尔如此刻薄,联盟主席则发誓再也不会将私人至于公众利益之上。
他不想等。
那个声音继续劝阻。
这种事怎么能失败?
曾经妖艳诡谲的时止法此刻闪烁着银蓝的绚烂光辉。
──你忘记你所承诺过的了吗?
──你知他们相中的不只是你的人格,更是因为你有绝对不会密的本钱吗?
──你知有多少星球、星系甚至整个星际的领导者,之所以指定让你担任会议见证者,就是因为你拥有钢铁之躯、世间罕见的神防护能力吗?
──也许你很快又会发现其他方法。其他更轻易的、更不风险的方法。
──你知中立人的意义何在吗?
不。意识到这简短生的字符里涵盖着多少东西,卡尔艾尔才意识到他将心里面所想着的念复述了来,不行。
咒的光源将阴影打在空间的边缘之上,小幅动,有儿像是日本恐怖片里面常见的烛火效果。
──也许只要你愿意再等一,又一个两千多年就好,不是所谓的两千三百万年,只是两千年而已,就像你经历过失败所以等待过的一样──
尔的死,甚至布鲁斯韦恩的寿命减少。如此形绝对不会是名誉主席等待了如此之久所会想要追寻的东西──他不奢求曾经的丈夫与自己恢复以前的关系,也不妄想过去的日能够重现因为该死的──他自己就已经不是年仅三十二的岁数了。
可是在他正要回答的时候,一个声音警告了他。
法阵里的布鲁斯韦恩闭着睛,静止的脸格外安详。如果不是创伤肉外翻狰狞的可怕,嘴边以及破损衣料上染遍鲜血,看起来一定就跟睡着了没有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