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关皱紧眉：“华英拿来那些乱七八糟的证据里，钟老师一直资助到了去年――林老师，你去年也收到资助了吗？”

“林老师！”

两人从机场分开的时候，林竹说过不找受资助人了，公关还一度很遗憾，只能退而求其次，准备了不少侧面证明当时钟杳只是纯粹资助的资料。

企划反复看了几遍那份资料，战战兢兢开：“林哥，你是……被收养的啊？”

公关不希望两个人因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受影响，蹙紧眉思量着解决的办法，靠在椅里的林竹却忽然声：“没有。”

这个世无疑比自幼孤苦被人收养听起来好得多，几人纷纷松了气，又仔细看了几遍那份证明。

几乎能想象这件事要是放去，CP论坛里得狂成什么样。宣发也忍不住跟着兴，试着主意：“多好啊！那就直接放去不行吗？这份证明拿去一看，所有人都能明白了……”

公关一愕。

“所以……林哥，你回来找钟老师当经纪人，是因为小时候这件事？”

林竹声音平缓：“我不知他还会寄信，如果我知，肯定会在回信里告诉他我回家了的。那之后他给我的东西，所有的，我都没收到……”

林竹不打算细说，敲敲桌面，转回话题：“找你们来，就是一块儿合计一，这件事怎么说来合适。”

公关想得周全，有些担忧：“网上一直差不多都知你的家境。哪怕这件事现在回看，大不了就是钟老师提前给了你工资，可还是说不定会有那种钻角尖的人，非得拿这件事抨击你……”

“不是。”林竹哑然，了脖颈，“小时候走丢了几年，后来让家里找回去了。”

“不对，还是有说不通的地方。”

林竹从没刻意掩饰过自己的，钟杳当初曾经当着全国观众介绍的那款经纪人送的袖也价值数万，有心人真要找茬，好的一件事也要被掺叫人不快的分。

宣发脑快，转把前因后果联系起来，想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你是因为钟老师资助过你，所以才立志要娱乐圈给钟老师当经纪人的？”

林竹已经看完了另一份资料，把视线从那些证照片上，从钟杳手写的“最厉害的小朋友”、从那些已经陈旧破损的玩和礼上挪开，撑着扶手坐直：“资助一直是寄到福利院的……我被带回家了，所以没能收到。”

这次林竹直接带着证据回来，受资助人居然也找到了，整个团队都兴奋不已，还打算借着这次的事好好造一波势，打个漂亮的绝地反击的。

觉得这样的表述太不严谨，林竹落视线，重新纠正：“第一年的我收到了，信也收到了，我还给他回了信。后来我就被带回去了，就没待在那儿了。”

公关听不去，声打断，看着林竹抬起视线，咬咬牙：“可以――可以了，这些就够了。这样所有的事都连上了，我们也能说明白了，这事儿你们就别手了。”

他的话音还不及落，立刻被公关宣发一起隔着摄像严厉瞪过去，瞬间消了音。

谁也没想到，事会有这样意料之外的发展。

两，小心翼翼：“林……老师？”

林竹托着额角，轻轻转了两转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