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住，多少也是要先适应适应的。

林竹在外面跑了一个午，这会儿倦意已经有些扛不住，撑着去片场打瞌睡，反而只能更让钟杳担心。

上已经开始犯懒，林竹推开电脑，简单冲了冲，阖了倒在床上，放松心神。

“都拒绝吗？有几个还是大的媒，回了可惜的……”

记忆悄然腾上脑海。

现在这个季节，过了半夜能冻得人站不住，夜戏必须抢时间，钟杳八成还在片场没来。

林竹心惯了，细细给企划念叨了一遍要带过去手宝袋茶保温杯，还觉得不放心：“红枣枸杞茶是益气滋补的吧？听他们说冬天喝胃，给钟老师带过去泡一杯，钟老师喜这类养生的东西……”

钟杳今天有夜戏，现在还没回来。林竹给钟杳发了几条消息，特意让助理订了夜宵送过去，抱着电脑窝在床上，埋审起了那几家媒交上来的问题稿件。

这些人的视角和记忆拼凑起来，几乎已经能凑一条完整的脉络，要不了多久，估计就能把整件事都理顺来。

企划不知前请，有儿惋惜：“要是条件不符合，我们再去跟他们谈谈？”

团队在这种事上还是靠谱的，林竹答应来，嘱咐几句，挂断了电话。

*

钟杳现在的曝光足够，不是非得接受这些专访，接了也无非就是锦上添花。

两人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约的都是茶馆咖啡厅，灌了一肚饱，饭都没能吃上几。企划记着林竹前两天还生了场病，有担心：“林哥，你吃饭休息一会儿，要不钟老师回来又该担心了……”

林竹眉峰蹙起，在陌生的气息间凝实心神。

这些记忆向来不够愉快，却又不能放纵不。如果这些人的潜意识里真藏着当初的真相……

上甲杀了论坛。

“拒绝。”林竹在这种事上一项决，“没什么可谈的，让他们自己去想为什么吧。”

那几个曾经过黑手的媒原本是不必要见的，林竹今天一视同仁地挨个见面，不光是为了不落人把柄，更是为了清楚当初的事。

林竹有这个底气，用不着钟杳对这些前倨后恭的媒低。

这些天走得太熟练，林竹上了楼，险些就顺路径直回了两人的房间。

时过境迁，稿件上的问题提得周全客气，早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刁钻毒辣、句句见血了。

企划不敢辜负经纪人一片苦心，拿着本逐一记：“您也多关照关照自己，别光惦记钟老师，这边有我们呢。”

企划不是第一回见林竹这个态度，隐约猜是怎么回事，应：“行，我们回去想办法推了。”

林竹笑笑：“知了，去跟着钟老师吧，明天给你们放一天假。”

今天见的几个人里，就有和宋天朗同桌的媒记者和主编。

林竹着房卡，迟疑一阵，还是没门，转了新开的那一间房。

在翻过了心里的那一坎之后，他对这些潜意识的控制力又有所提，已经能反被动为主动，有意识地拼凑对比那些收集到的记忆了。

林竹扫了一名单，挑几家自己记忆尤深为难过钟杳的媒，扔给企划去想办法措辞婉拒，把剩的问题拢了拢，简单列了张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