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不敢想钟杳会多难受。

企划惊喜的声音响起来：“到了――到了到了！”

已经被边的人桶过一回刀，这次的关系更亲近，的手也更狠……

钟杳没再多追问，温声答应来。

钟杳微讶，笑着坦白：“他们了，我没碰，怕你不喜。就是沾了一烟味儿，想着来散散再回家的……”

钟杳尚不清楚究竟了什么事，却已经隐约猜大概，一遍遍不厌其烦给他打着定心针：“我就在会所门等你，你放心，我没烟，碰都没碰，吃的我也没怎么动。”

“不用……我过来了。”

林竹重新提起心神：“我就到了，哥，见面再说――”

原本已经打定的主意再度隐隐动摇，林竹攥着钥匙的左手艰难迟疑，良久慢慢收回袋里。

林竹间发，声音轻轻的：“哥，你再等等我，我上就到了……”

“可算到了，林老师，您快儿去看看钟老师吧”

林竹心忽然生疼。

虚惊一场，可事还没完。

脑海里尖锐的痛楚终于趁着被宽恕的释然甚嚣尘上，林竹耳旁嗡鸣，疼得一动就像是搅着浆糊翻动，被冷汗沾透了的衣让冷风得冰寒刺骨。

不能让钟杳亲手来理这件事。

林竹霍然朝车外看过去，车一路疾驰，已经到了会所门，没等拦阻排查，熟悉的挑影已经迎过来，示意门卫开门放了行。

林竹仰，忽然生了想再去一趟布达拉的冲动。

都是钟杳的朋友……都是当初一块儿熬过来的，互相帮忙互相扶持的朋友。

林竹闭上睛，彻底来。

林竹用力抵着椅背，慢慢坐起来，把那些盘桓着的念压去。

这件事是他的错，他没办法宽恕自己……可他不能再像每次一样，犯了错就跑了。

来的时候心绪太乱，现在确认了钟杳没事，心神归位，他就更能清楚地意识到这件事对钟杳来说有多残忍。

林竹靠在椅背上，听着钟杳的声音，慢慢找回力气：“哥，你会所了吗？没走的话先留一，别碰任何人给你的东西，千万别碰烟，我这就到了。”

“我知。”钟杳柔声，“不挂电话行吗？”

林竹知自己状态不好，刚想让企划挂断电话，钟杳却又轻声开：“小竹？”

虚惊一场……

“没事的，不想说话就不说，你开着电话，让我知你听得见就行。”

在听到“我没碰”之后，他就再没听清楚任何容。

“这么厉害――鼻这么尖？”

钟杳沉默一瞬，又接着说去：“我撑得住，没事的……别担心。”

算计钟杳的事，不可能就这么完了。

瞬间空了肺里的全气息，林竹张了张嘴，迫着自己声：“哥你……烟了吗？”

这个时候的钟杳需要他。

企划刚才也听见了钟杳没烟，兴得差车跑步，连帮林竹举了一路手机都没觉得累，喜形于不择言：“光说不保险，还得近距离接检

钟杳……

“怎么了，是什么事了吗？”

钟杳隐约察觉到林竹状态不对，再度声：“小竹？我这儿没事，是组里事了？别着急，等我回去，咱们一块儿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