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一攥上钟杳的袖，在指间用力绞紧，低低咳嗽了两声，靠钟杳膛。

“早就想让你知了……”

“不了。”钟杳脱外衣，“我今天不想饭。”

林竹听不得他说这个，挣着要说话，被钟杳稳稳当当圈回。

明明都已经定决心，不论是不是梦都不能再这么畏畏缩缩矫个没完了。现在已经这么幸福，哪怕浪费一儿都过分，就该好好陪着钟杳完饭，两个人一块儿吃完，赶飞机回剧组，继续完成拍摄，什么都不耽搁。

钟杳忽然知了林竹是在跟他求证什么，圈着他的手慢慢放开，翻手机递给他，亲亲额：“定个餐……挑喜的，叫他们好送过来。”

钟杳收紧手臂，低迎上他的睛，一笑：“不过这件事，你得负全责。”

林竹忍了半晌，终于噗地笑了。

偏偏只要钟杳说一句话……他就想都不想的信了。

心里的结已经打开了，无非就是系成死扣久了的线还没恢复平直，可哪怕就算放着不，只要慢慢等，总有一天会一儿痕迹都没有的。

林竹怔怔望着他，等到温柔至极的心音在脑海里汇成画面，心忽然飞快。

钟杳：“放心，讲到飞机起飞是没问题的，落地之前能不能讲完我尽力保证，反正靳导那儿我还差个收尾，次什么时候逮到他再给他讲完……”

林竹有些不安，却还是着钟杳的话，心不在焉地挑了几个钟杳常吃的菜。看要选上最后一，钟杳已经握了他的手，把菜单上不起的番茄炒糖醋里脊地三鲜挨个了一遍。

钟杳：“怎么就会这么好呢？怎么什么好事都到了我上，怎么就这么走运――是不是倒霉太久憋得梦了？会不会等梦醒了又跟以前一样了……”

他有意不紧不慢说着笑话，林竹在他笑得打颤，着睛正要说话，钟杳却已经低迎上了他的视线。

林竹意识接过手机，让自己的思维尽力跟上转动：“不――饭了吗？”

说好要当面说来的话迎面温柔覆落，钟杳的声音太好听，林竹耳朵得发，低抵在他。

很多时候，迎上钟杳的目光……都让他分不清两个人究竟是谁会读心。

林竹本能地要避开他的视线，却被钟杳轻轻捧住脸颊，深邃瞳光稳稳拢着他：“别紧张……跟着我想的走。”

钟杳一笑，和他分享着自己脑海里的画面，握紧了林竹依然泛凉的手：“要真是梦的话，你应该是不能读

钟杳：“自从我开车到灿星门，你拉开车门上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多了个经纪人之后――我就动不动开始觉得我在白日梦了。”

钟杳一笑，颌蹭蹭他的发：“我讲的可多了，你一个梦可装不――要不我先不饭了，叫他们送儿餐过来，好好跟你讲讲？”

可钟杳却无疑并不打算等。

林竹的手还凉着，钟杳稳稳握着他的手，把人拢在怀里。

连疲倦带难受已经很困了，却连阖再睡一觉都不敢。

林竹：“哥，你给别人讲就算了，不能连对着我都要从这儿起讲一遍咱们俩的故事……”

钟杳看着他，瞳光愈温。

钟杳轻声开：“有时候我也会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