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人耸耸肩，不再多说。林竹心却忽然微动，稍稍坐直：“导演，您能再抬吗？”

神骤沉，正要起，林竹却已经将剩半句话轻声说完：“一个被困于读心术的人，他是不会……有那么多的期待和憧憬的。”

他还没清楚，三年前究竟都发生了什么呢。

林竹不闪不避，迎上他的视线。

林竹笑笑，从他中收回目光，稍一停顿，声音渐缓：“您的故事有问题，导演……”

修斯盯了他半晌，蹙紧眉峰：“你怎么会知我的故事？”

十二岁的少年，浑浑噩噩辗转在一个又一个孤儿院里，活去只是一种本能的惯，每次倒去，都动过不再起来的念。

读心术的主题没有刻意避嫌隐瞒，被人知了不奇怪。可如果故事都已经被人看过，就必须大量删减已经敲定的节了。

“我们从来没有想要控团队，先生，我们只是想和您讲好一个故事。”

林竹：“什么都能看得见……没有惊喜，没有善意的隐瞒，没有值得误会和波折的意外。”

向来知导演的脾气，边上几个人看着他居然敢说这种话，神都跟着变了变，正要言打岔，却已经着桌板霍然起。

有些不耐，抬起视线：“如果想要团队的控权，那就让你的艺人回去吧。我们不要只想自己想法演的演员――”

的，制作人经历的风雨太多，自然也看了来，忍不住言帮他一句：“我们知你想要什么……但很不幸，我们这个团队一直是一言堂，即使是我这个制作人也得听导演阁的――导演，是不是？”

“有用。”

修斯霍然抬。

林竹已经想好了借，畅对答，笑了笑：“况且一电影的心就是主角，主角上是必须有故事的。这样的个，无疑最利于一个故事被顺利地讲述去。”

林竹轻声打断。

“等到他发现，他可以用这个

修斯这些天都困扰在电影的故事线里，没接他这个笑话，蹙眉扫了林竹一：“亚历克斯先生，艺术是不能被讨价还价的。”

林竹往楼面瞄了一，推开边的小窗，顺手把写着宋天朗名字的纸飞机顺着窗飞了去，飘飘绕了几个圈，正巧砸在宋天朗和经纪人刚上的那辆车窗前的雨刷上。

“推测……您的故事里，主人公无一不是乐观而充满信心的，不论现状是什么样，都会一直向着心中的期望努力。”

修斯原本还有些不虞，听着他一说去，神却越发怔忡，慢慢坐回桌前：“可是……就没有办法了？”

林竹稍一停顿：“可是――如果一个人有了读心术，他的生活和任何一种普通异能都是不同的。”

他曾经想过无数次放弃，直到那天被从泥里抱起来，迎上那双黑澈朗净的睛……

林竹落视线，轻轻笑笑：“从故事最开始的那一天，他的故事其实就已经结束了。”

林竹抿抿唇角，那份已经被随手折成了飞机的请柬在手里轻轻转了一圈。

他有些不甘心，紧盯着林竹：“照你这么说，能读心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这个能力显然弊大于利，带来的困扰和痛苦远远超过它的加成，他要这个能力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