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行不行啊?”何权捂着肚翻了个,“你跟他们谈不完了?”
“起码夜里渴了有人能给倒杯。”
“等你忙完了,咱俩视频一会。”
“郑大白。”
夜里赶上个急症,羊栓,不是本院的,在另外一家私立医院,还不是产科专业医院。何权到那时患者面灰白血不止,呼困难血压不稳,看就要不行了。羊中的抗凝因导致凝血功能几乎丧失,给患者输血就像给地板输血一样。
“郑大白……”
“新起的大厦,三层地停
“说。”
“那要很晚了,你不睡觉么?”
“护工能让你撒耍赖?”
“我雇个护工就能的活。”
“别着急,听我说完。”郑志卿柔声安抚他,“等真正和你开始相了,我才觉到,你的只是种表象,总怕被别人看轻,自我保护意识很重……阿权,以前我看着你就总在想,他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还这么努力,如果我不上,早晚有一天会被他远远甩在后面……是你让我成为一个更的人,所以阿权,不要再问我喜你什么你哪一,就算是现在激素紊乱也别胡思乱想,因为现在的我只会比以前更好的你。”
“我靠,市中心啊……那地方有停车位么?”
“别别别,我还能再说五分钟。”听筒那边传来阵阵笑声,“说实在的,一开始我确实是被你的外表所引,你长得特别招人喜。”
“嗯,接着夸,心好胃就好,我还能多吃俩芦柑。”何权坐到小花园旁边的座椅上,侧夹着电话,从兜里摸个芦柑慢慢剥开。
补、输血、止血、合,三个麻醉师加五个医生跟死神打了近六个小时的拉锯战,终于把人抢救回来了。回到大正巡完房,何权一脑袋扎沙发上睡了过去,直到午两多才被电话吵醒。
“你喜我什么?”
郑志卿的表白如同芦柑清甜的汁,萦绕在耳边让何权的心又酸又甜,于是他决定撒个。
“你忙吧我挂了。”
“还没有,但我希望你这样。”
“我什么时候撒耍赖了?”
“好,我肤浅儿,阿权,我喜你不穿衣服的样。”
“你的钱,人家跟我谈什么?”欧阳轻咳一声,“我派车过去接你。”
停住脚步,何权仰脸望向夜空。月朗星疏,散发着天特有的清冷光芒。但他上洋洋的,连带着里看到的光晕也像有了温度。
“今天大夜班。”何权将果扔到旁边的垃圾箱里,起朝住院大楼走去,“我要看你不穿衣服的样。”
“全。”
“何少,花旗信托的人三半来我办公室,你有没有空来见个面?”欧阳的声音听上去也有些疲惫,他中午才刚回的市区。
“嗯?”
“后来我发现,你这人脾气不好,说话带刺,所以最开始的两年我都没敢接近你。”
“让不让人吃东西了?”
坐起,何权抓着一脑袋睡乱的自来卷,打了个哈欠说:“不用,我自己开车过去,地址发我手机。”
“太假了,就不能肤浅说喜我的外表?”
听筒那边传来声濒临窒息的。
“老华医堂办公楼原址,你不记得了?”